統合所有的資料,再加上一些腦洞,黎恩得出了自己對於精靈的認知:“精靈”這種事物“存在”於虛與實之間,甚至物理層面存不存在都很難說,卻能對世界造成各種影響。且影響或者說力量的大小,和人類的信仰也有一定關聯。
當精靈信仰從某地消失時,精靈的力量也會消失或者不再活化,這從《精靈之道》只能抵達有精靈遺蹟的地方,而那些地方仍舊有精靈信仰殘留便能看出。
而**《精靈私語》中大膽提出一個假設,精靈存在意識,可以交流,當思念足夠強大,精靈也許會做出回應。
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一到哪個世界都通用的理論,黎恩再一次回到了平素練刀的溪谷,站在那塊神秘的巨石前。
“強烈的思念,強烈的思念。。。。。。”黎恩嘴巴里碎碎念著,結果傻站著半天也沒整出個所以然來,“我去,那個該死的作者就不能寫的明白點,怎麼個強烈法?強烈到什麼程度?這麼糊里糊塗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玩耍了啊。要是給我知道他是誰,非砍死丫的不可。”
“他早就死了,不用你砍。”塞蕾絲蒂淡淡的說道,“這書應該是被你們成為黑暗時代的產物。”
“呃。。。”黎恩抓狂的心態被一盆冷水澆息,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口說道,“精靈親,給個回應好嗎?又不會吃了你們,顯個靈啦?”
這種逗比式的說法,當然不會有任何回應,黎恩也沒指著會有回應,他純粹是在自娛自樂。
但是這個方式卻意外得到了塞蕾絲蒂的認可:“這是個不錯的做法,什麼都不要想,只想著精靈的聲音。”
“啊。”黎恩不是笨蛋,很快領悟過來,“因為簡單,所以純粹,因為純粹,所以強大,這和‘無’之境界相同。”
而他,在八葉七型中最擅長的便是七型“無”,所有的招法都是以“無”為核心,“森羅”為骨架創造。(殘火太刀嚴格意義上說不是火刀,看過《死神》的都知道。)
“精靈,回應我吧,我想見到你們。”黎恩就這麼往地上一躺,以最為隨性的姿態,將心靈放空。
溪谷地溼潤的清風拂過黎恩的髮梢,拂過黎恩的眼角,拂過黎恩的衣袂,天地的顏色,世界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褪去,只餘下唯一的念頭。
一念不滅,百念不生,無念無想,天然無為。(佛、道的無念指的都是無雜念,而非大腦空空。)
“啦啦~”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老人又像孩子,神聖又邪惡的聲音在黎恩的耳畔響起,似呢喃,似低語,宛如詠歎般的歌聲讓人如在夢中。
還是和初次聽到時一樣,完全不通的語言,可是這一次,黎恩卻感受到了精靈單純而獨特的感情——我(們)來見你了。
語言不通就不能交流了嗎?無法認知對方的存在就無法交流了嗎?不是,至少在這個神秘學發達的塞姆利亞不是。
純淨的念,敞開的心靈,在兩種生存方式完全不同的生命間架起了橋樑。沒有人與人之間戴上假面具的虛以委蛇,沒有因為個體差異帶來的隔閡。
感情之間的共鳴就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純粹,就像兩個孩子可以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變得親近,而大人卻幾年也做不到一點。
“精靈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黎恩沒有掩飾他的疑惑。
“啦啦~”精靈讀懂了疑惑,卻無法做出回應,只是將親近之意傳達過去。
感受到無暇的親近,黎恩索性將疑惑拋開,用善意去回應。
精靈的歌聲透出喜悅,透出歡愉,那若有若無的歌聲漸漸變得清晰,天籟一般的聲音震撼著黎恩的心靈,如痴如醉。
隨著精靈的歌聲起伏,點點白光在黎恩身邊顯現,一層白霜從巨石邊向溪谷蔓延。
。。。。。。
舒華澤家門前空地,已然完全融入這個溫馨家庭的亞妮拉絲正陪著雪橇犬巴德嬉鬧。
“去,撿回來。”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飛盤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拋向空中,看著三倍速加成的巴德一陣風般的追上飛盤,將之接住。再一路搖晃著尾巴小跑回到亞妮身邊,看樣子玩的不亦樂乎。
一片沁著涼意的晶瑩之物落在亞妮的臉上,她抬頭望向空中,空中雪花朵朵。
“是雪啊。”呆了三秒之後,亞妮拉絲才反應過來,衝向屋內,“阿姨,阿姨,下雪了,快收衣服。”
從客廳走出來的莉夏聞言一愣,拉住風風火火的亞妮:“下雪?這是夏天啊。”
“啊,對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