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模糊的影子,他看到裡面的那個他嘴角揚起抹冷笑。
汽車越開似乎越偏僻,周圍高樓大廈越來越少,池鑰擰起眉頭,神色裡都是戒備。
不過他仍舊沒有出聲,例如詢問司機這是準備去哪裡。
很快汽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樓前面。
司機下車給池鑰開啟車門,池鑰走下車。
司機在前面領路,把池鑰領到小洋樓的正門前。
摁響門裡,等了片刻,屋裡有人出來開門。
看到出現的人是韓盛後,池鑰略微抬起下顎,無論是神態還是表情,都在表達著一種牴觸和拒絕。
韓盛卻是將目光移到司機那裡,司機微點頭,隨後轉身開車離開。
司機一走,就剩下池鑰和韓盛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夜裡氣溫漸漸降低,池鑰穿的不薄,卻在一陣冷風裡縮了縮脖子。
“到屋裡談。”韓盛示意池鑰進屋。
雖說自己不是女生,但直接到一個對自己有企圖的人家裡去,池鑰還是瞬間感到一種危機感。
韓盛知道池鑰在戒備什麼,他向池鑰解釋:“我不是同性戀。”
這句話讓池鑰臉色微變。
“我確實對你有些想法,不過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樣,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到你。”
韓盛一番話說得似乎情真意切。
但他在池鑰這裡好感度早降得很低,池鑰眼底的冷意沒有絲毫退散。
甚至覺得韓盛這是在欲蓋彌彰。
哄騙人也不是這麼個哄騙法。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池鑰對上韓盛的視線,他忽然耳朵微微泛紅。
他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以韓盛的身份想要什麼人得不到,會真的看上他?
池鑰似乎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
他怎麼會覺得韓盛是看上他,想要和他發生點特別關係。
池鑰心頭十足的震驚。
想到這個後,池鑰再去看韓盛的眼睛,對方似乎看透了池鑰內心的想法。
池鑰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臉紅。
他朝韓盛走過去,走進屋裡。
走到客廳,韓盛讓池鑰坐沙發上。
接著韓盛將茶几上一份病歷遞給了池鑰。
韓盛深堪怎麼去攻破一個人的內心,這些年的演戲生涯讓他不僅演戲快速提升,對人形的掌控也可以說非常嫻熟。
這個發展在池鑰預料之外,他順手接過了韓盛遞過來的一疊紙張。
在仔細看清紙張上寫著什麼後,池鑰先是無法相信,他抬頭向韓盛看過去。
韓盛則同池鑰說:“慢慢看。”
說罷韓盛拿了個乾淨杯子接了杯水,他走回來將水杯放到池鑰面前。
那是一疊病歷,不是一份。
還是每一份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韓盛有重度失眠症。
失眠症的同時還伴有不同程度的頭疼。
這些病症導致了韓盛情緒的暴躁易怒。
基本都是相同的內容,前面的幾份池鑰仔細看後,後面都是看個大概。
看完後池鑰表情有所變化,因為他看到了病歷上面的時間,時間跨度有七八年之久,也就是說這七八年來韓盛都在被重度失眠給折磨著。
眼前的人是一名患失眠症的病人,下意識的,池鑰那份牴觸心就淡了些。
要是他失眠這麼久,恐怕這會早就快瘋了。
而韓盛還能維持著比較正常的狀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只是池鑰思緒轉回來,韓盛拿他的病歷給他看是什麼意思。
池鑰心裡想什麼,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