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駿頓時洩氣:“說的也是,回不回得去還不一定呢……蛋疼”
三個人的情緒一齊低落下來,都沒了說話的想法。
突然正東方向傳來兩聲槍響,劉順馬上站起來往東看。
“一班長不是碰上狼群了吧?”何駿擔心地說。
“應該不是,遇上狼群怎麼可能只開兩槍?”劉順沉著地說,“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說著主動背上兩隻野雞。
何駿也主動背上兩隻,衝著良子笑笑:“這下平衡了吧。”
良子笑笑沒說話,扛著槍跟在劉順身後。
三個人一直向南走了三個多小時,翻過兩道山樑。期間左右兩個方向都有槍聲傳來,他們幾個雖然也發現了大型獵物的蹤跡,但順著腳印往下追,以至於連開槍的機會都沒遇到過。
冬天的東北天亮得晚,狩獵隊出發時就已經快九點了,眼看太陽掛到了正午中天,三個人商量了幾句,決定今天就走到這兒。
從揹包裡掏出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鬼子餅乾胡亂對付一口,三個人偏離來時的路線。換了個方向往回走。
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三個人都有些疲憊,回程時休息的次數明顯比來時多,休息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長。
其他的隊伍大概是都打到獵物返回小區。幾個人自打中午開始就再沒聽到槍聲。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高高的住宅樓已經遙遙在望,疲憊欲死的良子突然看到林子裡有幾個晃動的黑影,趕緊低聲叫住何劉兩人:“你們看,那是什麼?”
兩人朝良子指的方向仔細看。由於灌木叢的阻擋,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但那個東西一直在挪動,顯然是個活物。
劉順不是很確定地說:“好像是野豬”
“真的假的?”何駿打了個機靈,“沒看錯吧?”
“黑色,成群活動,八成是野豬。”劉順看見前面有棵歪脖樹,把槍往身上一背,“走,上樹”
三個人七手八腳地。好不容易才爬到樹上,這下看清楚了,確實是幾頭野豬,一隻大些的,兩隻稍小,還有四隻小的,居然還是一家子。
“打不打?”良子躍躍欲試地問。
“當然打。”劉順在三八大蓋的槍栓屁股上按了一下,解除了槍的保險,“我打最大那個,你們倆隨意。數一二三就開槍”
三個人一起舉起槍,劉順輕聲數:“一二三”
“砰”三聲槍響幾乎不分先後,一頭稍小些的野豬應聲而倒,其餘的野豬頓時四散奔逃。蹄下雪沫亂飛。
只有那隻最大的野豬,像一輛衝鋒的坦克般,毅然決然地朝這個方向衝過來,飛奔的四隻豬蹄在它身後掀起了紛紛揚揚的雪霧。
好好的捱了一槍,它招誰惹誰了?
沒打中?
劉順詫異得不得了,他才不管野豬什麼想法。他只想知道,才一百多米怎麼可能打飛
二班長馬上拉動槍栓重新頂上一顆子彈,瞄準飛奔的野豬再次開槍。
野豬若是橫著跑,他這一槍還真不一定打得上,但那頭野豬一直往這個方向衝,劉順一槍打在了野狗高高隆起的後背上,親眼看到了野豬背上飛濺的血花。
然而野豬的速度居然沒下降多少,仍然繼續往前衝。
何駿和良子的第二槍也開了張,都是瞄著那頭大野豬打的,至於打沒打中就不清楚了。
劉順的第三槍終於打中了野豬的腦袋,野豬又往前衝了幾步,一頭栽倒在雪裡。
雪地上留下了一溜長達數十米的鮮紅之路。
再看其它的野豬,已經全都跑沒了影,只剩下一遠一近兩隻野豬倒在地上。
良子收槍就想法往下跳,劉順趕緊攔住:“別急,再補幾槍,這玩意兒兇著呢。”
“用不著吧?”良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都這麼多槍了。”
雖然知道沒那個必要,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小心點好,這東西不死透不能靠近,萬一沒死透讓它頂一下子就完蛋了”劉順堅持己見,“在家的時候,聽說以前有人一槍撂倒野豬,以為死了就走過去,讓沒死透的野豬頂在肚皮上,一下子就把肚皮豁開,當時腸子就出來了。”
良子表情一僵,不過他的臉本來就凍僵了,反而看不出什麼異樣。
何駿朝良子擺擺頭:“聽二班長的。”類似的故事他也聽說過。
那頭野豬倒下的地方距離大樹不足五十米,三個人把那頭野豬當成目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