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啊。”
鄭亭長暗暗頷首。“我也是這麼想的。爹。要不您和娘先回去吧,我還得等到正式任命下來,交接完畢,才有可能離開。”
鄭老太爺想了想,很快做出決定,“那咱們也不走了。萬一有什麼事,有咱們兩個老傢伙在,說不定還能替你擋擋災。”
再看兒媳婦一眼。老人家雖不情願,但還是說了句。“有什麼事,跟你媳婦商量著辦。只別再生些不該有的心思,又闖禍。”
說完這話,老兩口相扶著進屋去了。
鄭亭長再跟夫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有些事,不用說,但夫妻倆都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鄭亭長曾選擇過犧牲妻子,而妻子選擇了背棄。這件事,都會成為他們彼此心中的刺,無法抹去。
但他們,只要還是世人眼中的夫妻,就還得相扶相攜著走下去。
沉默了好一時,鄭亭長才艱澀的開了口,“從前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咱們還得齊心合力,把眼前的難關渡過才是。”
鄭夫人紅著眼圈點了點頭,“那李營長既身份如此顯赫,妾身這就親去安排人打掃房舍,不管他來不來住,但咱們都得準備好的。”
鄭亭長點了點頭,也去做他的事了。
既然跟陶家已結下不死不休的仇,那他就得想法,在自己離開之前,給陶家儘可能的添堵。
只是,那位李營長,為什麼會幫著葉秋?
鄭亭長想不明白事情,衝數覺得他找到答案了。
艱難的吞下盤中最後一個白菜豬肉卷,妒忌的看著對面依舊遊刃有餘,一個接一個示威性的,不停往嘴裡塞的男人,他覺得,這個男人肯幫葉秋只有一個理由。
她做的飯好吃。
眼下,是在陳家客棧。
因為鬧了那一場,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候,葉秋本來是要請“恩公”去酒樓吃一頓的。可看看男人當時那不屑的,你以為我沒吃過酒樓的表情,她機智的迅速改口,說要借陳掌櫃家的廚房,親自做一頓來請他們。
然後,男人不說話的讓他的馬,抬起了高貴的腳。
至於陶家人?誰管他們。
敢對巡按怎樣,那就是在挑戰天子的權威。陶家除非打算造反,否則決不敢動男人半根寒毛。當然,就算他們想動,估計也是動不了的。
從這一點來說,抱大腿就跟投胎一樣,太特麼的重要了。
抱得不對,好比陶家,白花了一千兩銀子不說,還得吐幾口血。
反正陶宗名聽士兵報完男人的身份,當場就吐了。然後暈死過去,不動彈了。是真是假沒人管,只是他的亭長當不成,葉秋就又活過來了。
只是面前這麼高質量的一個大腿,不好好的抱一下,她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她幾乎拿了陳家客棧裡所有的肉,叫廚子剁了肉餡,和剛剛收上來的新鮮大白菜一起,蒸了整整五籠白菜豬肉卷。
不是普通的蒸籠,是客棧蒸饅頭的大號蒸籠,每一籠少說也有五十來個了。做時,客棧的廚子還覺得葉秋做太多了。可就這樣五大籠蒸出來,還不夠吃的。
顏平楚數過,他只吃了十五個,旁邊那個白衣小道跟男人拼了半天,也只吃下二十三個之後,停了下來,便開始摸肚皮,想是到極限了。
至於小地瓜和作陪的陳掌櫃,基本可以忽略不計。至於李雍和他四個親兵,幹掉了剩下所有。然後每個人還意猶未盡的吃了兩個臉盆大的厚厚鍋盔。
顏小胖很不解,他吃那麼少,怎麼還一身的肉?反倒是吃的多的人更瘦。回頭他得打聽下,有什麼秘方沒有。
而忙完的葉秋很怨念。
她知道這男人能吃,他的手下也能吃,這可以理解。可為什麼,她蒸出來五大籠的豬肉卷,就沒人想著給她留一個?
還是陳掌櫃,成過家的老男人知道心疼人。“喲,這怎麼都沒了?葉姑娘,你給自己下碗麵吧。還有肉嗎。有就多放點。”
唔——男人眸光閃了閃,正喝著白菜湯的嘴微頓了頓。目光嚴肅的掃過那四個手下,怎麼都這麼能吃?
葉秋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就著剩下的一點肉沫。做了個炸醬麵。分了那一樣餓著肚子的廚子一半,故意端上桌來。
果然,瞧見她這碗紅油赤醬的炸醬麵時,一桌子人的眼睛亮了。脖子也伸長了,跟著這碗麵轉動,直到葉秋坐下。
“娘,我要吃。”
別人還有些不好意思,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