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老爸的語氣和電話裡的哭泣聲,讓他覺得家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念至此,陸無塵也不再享受陽光了,急匆匆地跑到了輔導員那裡,準備請假回家。
人都說,大學是學生時代最後的象牙塔,這話不無道理,至少陸無塵說家裡有事想要回家一趟,輔導員就很爽快地批了假,這要放在初高中那會,想都別想能這麼容易請到假。
陸無塵的家在j市,距離華海市不是很遠,兩個城市之間有著城際公交,極大地方便了陸無塵穿梭於兩個城市的時間。
匆忙趕到了車站,陸無塵發現離開車時間還有一段的時間,買了票之後就耐心地站在車站內,靜靜地等待著車次的到來。
片刻之後,車站內的提示音響起,陸無塵跟隨著人群上了車,尋了一位置坐了下來。
華海市作為國內的一線城市,其房租價格居高不下,可是苦了很多在外打工的年輕人,但由於城際公交的開通,極大方便了相鄰城市的來往,很多打工的人選擇在外市租房子,在華海市打工,所以城際公交上的人流量一直很大。
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車上就已經沒有空位,很多人只能默默地站著。
忙碌一天的人們有的趁這難得的閒暇休息片刻,或許有的晚上還有更為忙碌的事情。
不過,有的人卻抓住一些人疏忽的弱點,已經忙碌的工作起來。
車上的廣播響了起來,“上車的人多,請小心保管你的財物,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請你主動給身邊的老弱病殘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讓座,多謝合作。”
廣播重複了兩遍停了下來,該睡覺的還是睡覺,睜著眼睛的把頭扭向了車外,生怕突然上來了孕婦殘疾什麼的,自己不讓座又有些過意不去。
“恩?”
正百無聊賴的陸無塵,突然神色一震,只見不遠處一個流裡流氣的,看起來就像個混混的年輕人正在接近一個打著瞌睡的中年婦女。
坐在椅子上的她腦袋一點一點的,幾乎垂到了腳面,手上的皮包卻是牢牢的攥在手中,沒有絲毫放鬆。
“這傢伙是個老手啊。”
望著那正警惕四周的年輕人,陸無塵不禁感嘆了一聲,眼尖的他發現不遠處那人的手中夾著一個鋒利的刀片,那婦女雖然防範不錯,但在這種老手的眼裡依然沒有任何難處。
果不其然,只見那人的手探到中年婦女的皮包上面,手輕輕一帶,就輕易的在皮包上面劃開了一個小口,下一刻的功夫,一個皮夾子已經跟著他的兩根手指追了出來,一切都那麼迅捷隱秘。
得手後的小偷不做停留,已經向後退去,突然一美女擋在了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了小偷的腕子,沉聲喝道:“小偷,跟我去局子一趟了。”
目光微微閃爍,陸無塵不禁搖了搖頭,這美女一看就是個警察,但明顯不是那種經驗豐富的反扒警察,因為他一眼就看出那美女抓賊的手法漏洞百出,本身的防範也有問題,如果對手稍微反抗,她都不見得能抗的住。
那個小偷心中大驚,突然用力一掙,美女沒有想到他還敢反抗,差點讓小偷掙脫了手腕,冷笑一聲,一個小擒拿手就施展了出來,將小偷的身形緊緊地頂住,而手中的手銬就想向小偷的腕子上銬去。
然而,驀然間身後兩個人擠了過來,在美女身上一撞,而美女也沒有想到他還有同夥,踉蹌的的向前衝去,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小偷已經衝到了公交車的後門,大叫道:“停車,停車,我尿急,要下車。”
美女大怒,柳眉橫豎,叫了一聲,“不要開車門,我是警察。”
司機嚇了一跳,一踩剎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不少乘客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站著的向前衝去,坐著的站了起來,更有幾個迷迷糊糊的,更是一腦袋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面,心中更是驚惶無比,尖叫起來,以為發生了交通意外。
一時間,本來寂靜的公車裡嘈雜一片,亂做一團。
美女身後的兩個人藉著慣性已經撞了過來,美女措手不及,和二人跌倒在了地上,心中更是焦急,她知道這兩個人無疑和那個扒手一夥的,自己只留意那個扒手,卻忽略了這兩個望風的,都說捉賊拿贓,抓姦在床,那個扒手這會的功夫肯定處理掉了贓物,自己想要再抓他就沒有理由了。
等到美女站了起來,那兩個人也慌忙站了起來,左手那個瘦小枯乾,眼中光芒閃動,嘴角一絲冷笑,伸手就想向美女身上拍去,卻被美女一手給拍開了手,那漢子也不在意,嘴裡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