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女兒那麼喜歡他!海三涯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安慰之意,能看到女兒能找到好歸宿,就算他和那個惡靈同歸於盡也放心了。
“您為什麼現在要和花蕾說這個?”包大同問,“今天她才聽到我的往事,然後又聽了您的,這對她是不是太快了點?”
海三涯嘆了口氣,一瞬間,包大同覺得他衰老了很多,那樣精明冷厲,感覺高高在上的人,一把年紀還是年輕女孩們的夢中情人,卻原來也是這樣脆弱的。
“我也不想快,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之前不是一直瞞著她嗎?”他無奈的說,“可是我今天才明白手大捂不過天的道理,現在那惡靈又出現了,而且我感覺他可能修復了魂根。對花蕾的執念也未除。如果還讓花蕾矇在鼓裡,萬一碰巧我們都不在她身邊。那惡靈襲擊她怎麼辦?現在告訴她真相,會讓她提高警覺。她雖然還沒有很高地驅魔除鬼術,但她有天賦,至少可以自保、或者堅持到我們出現。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陰差陽錯,我年輕時也曾經以為只要計劃妥當就可以控制一切。可實際上是不行的。”
說到這兒,他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妻子慘死地一幕,那錐心之痛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和對花蕾的坦白而減輕,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巨大傷口。
“您覺得那惡靈會馬上對花蕾對手嗎?”包大同皺起了眉。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提前做了準備好。”海三涯走回房間去。深深陷入沙發裡,“本來這次花蕾的同學出事,我以為是巧合,但現在那惡靈既然出現,我有點擔心了。你跟進來幹什麼,不去安慰花蕾嗎?”
“她說要靜一靜,我覺得應該尊重她的意思。”包大同道,“我也擔心她的,但是有時候獨處才能療傷,再親近地人也管不了。您曾經拼命想保護她。為她做了一切。可如今她還是要自己承擔。所以伯父,關注太多並不能保護她。請放手一次。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一定能繞過這個彎。平靜面對所有意外的。”
海三涯苦笑,“這道理我都懂,可你不是父親,你不會明白父親對孩子的心意。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讓她想一想。現在她去了哪兒?”
“我聽到她回房間了。”包大同也走進書房,“放心,她不會亂跑。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您的教育非常成功,她是個好女孩,乖,懂事,善良,懂得為他人著想,雖然表面上偶爾會表現得暴躁。”
聽他這樣說,海三涯不禁有些得意,但隨即又想起即將面臨的危機,“在花蕾地同學,也就是周思思這個案子上,你真的覺得幕後人是那個惡靈嗎?”
包大同搖搖頭,“我不是認為幕後人是它,我只是認為那天晚上突然出現並救走羅甜的東西是它。”
“你是說,周思思之死是一個意外,與那個惡靈本來沒有牽連,而這次花蕾出現在同學會,被周思思盯上也是意外。但當你準備收服羅甜時,有東西幫那女鬼逃走,這件事才是有陰謀的?”
包大同沉吟了下,“伯父您說過,當年那惡靈趁你不在的時候殺害了伯母,就是為了花蕾身上超強的天然異能,它想吃掉花蕾,把能力化為己有。而這麼多年來,它因為被打壞魂根而四處躲避您的追捕,暗中療傷,現在差不多快傷好了,是吧?”
“沒錯。”海三涯很自責,“可惜它太狡猾,我又太沒用,一直抓不到它。”
“魂魄如果藏起來,尤其躲在民間,一般情況下是找不到的。您能追蹤到它的行跡,讓它療傷的過程這樣緩慢,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包大同很正經地說,“不過目前它看來賊心不死,追到花蕾身邊,大概是想繼續吃掉她吧?”
“我也這樣擔心,但前提是是它,假如不是地話的人,這時候卻盼著包大同判斷錯誤。
他和那惡靈交手多年,知道它有多麼厲害。它魂根受重創時,二十多年來他尚且沒辦法抓到它,假如它好了,那結果簡直不堪設想。
幸好,之前他有所準備,現在又有了包大同,甚至他那個朋友阮瞻幫忙,加上阿勇地話,也許真的可以徹底解決掉這件事。讓他感到略微有些安慰的是,花蕾知道了自己有異能,並且積極開發,目前的情況還算不錯。
“我認為那就是它,雖然我沒和它交過手,也說出不為什麼,但我感覺得到那股貪婪的味道。”包大同很肯定,“再說,這畢竟是朗朗乾坤的正道人間,能這樣厲害的惡靈不多,甚至說絕無僅有,不是它又是誰?況且那天我和羅甜交手的時候,在最後一瞬,我發覺她能力暴增,我甚至沒抓住她。想想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