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鐮刀,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的太陽。
滿是血絲的眼睛裡滿是止不住的淚水,這一刻,這個眼神,被齊麟等人正好看到,那個眼神齊麟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無法用文字和言語描述的神態。
下一刻,陸心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遠處高高興興唱歌的那幾個女人。
“還有什麼活麼?”
被打斷的人們都是一愣,聽到了陸心甜的話,其中一個嬸嬸宛然一笑,“沒有了,陸心甜你歇歇吧。”
她永遠不知道,她這一句話帶來的後果,就是死亡。
瀕臨崩潰和已經開始醞釀爆發的陸心甜,還在想要找點活幹,以這種方式來發洩一下,但是這個嬸嬸卻說沒有活了。
接著下一秒,那個常年老年痴呆的老頭轉過了頭,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心甜提著那把烏黑髮亮的鐮刀走了過來。
站到了幾人的身前,抓起一瓶水揚起腦袋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喝完水,擦了擦嘴角。
“謝謝這些年來你們對我的照顧和橫眉冷眼。”
說完這句話,“噗。”的一聲。
陸心甜手中的鐮刀揮舞,狠狠的扎進了一個女人的脖子裡,鐮刀的鐵鉤在劃破皮的那一刻,鮮血便開始噴薄。
鮮血濺了痴呆的老頭一臉,讓老頭的身體一顫,讓周圍其他幾個女人魂驚當場,心臟一顫。
“啊!”一個女人在巨大驚嚇中發出刺耳的尖叫。
扎進喉嚨的鐮刀陸心甜由於用力過猛,於是踩著那個刻薄女人的腦袋,抽了出來,血肉模糊,筋骨斷裂。
這些天性涼薄的女人,在陸心甜喪女之後連句關懷都沒有,還能高高興興唱歌玩耍的女人,這些在伍德里博常年對陸心甜苛刻的女人,在這一刻,開始發自靈魂的恐懼。
“噗!”
又是一刀。
這一刀,直接橫刺進一個女人的太陽穴,被嚇傻的她根本沒有預料到陸心甜突然的暴走。
“嘶拉!”
扎進太陽穴,橫拉過來,直到嘴角,那個女人的眼睛還在眨,身子還在抖動,血卻永遠都止不住了。
其他的女人開始四散奔逃,或是在渾身顫抖的在地上攀爬。
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心甜,更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陸心甜。
陸心甜幾步就衝上去,舉起鐮刀,砍向一個女人的脊背,襲擊倒她。
不等那個女人說話,陸心甜的鐮刀似乎早已飢渴難耐,急需鮮血的灌溉。
“噗!”“噗!”“噗!”
連續三刀,陸心甜的靈魂都在輕鳴,心在宣洩。
齊麟站在山崗上,看到了這一幕,齊麟承認,這個女人在這一刻比自己要看到任何魑魅魍魎都讓人心寒,齊麟第一反應是出手制止。
但是站在山崗上的她,和地上站起身來的陸心甜忽的對視了一眼。
陸心甜看著齊麟,忽的擦了擦汗,說了一句話。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齊麟可以從口型看出來,“人,始終只能自救啊。”
陸心甜把這句話還給了齊麟,讓齊麟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做什麼,只能靜靜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完這一幕幕。
陸心甜開始在田野裡追逐起來,這個村姑每一寸發黃的肌膚都在陽光下閃耀著淡光,她的那一雙眸子裡滿是血和淚。
她和她的鐮刀化成了復仇女神。那些女人被她一個個的殺死,驚恐的她們,發現自己在此時的陸心甜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女人們幾乎被殺光了,陸心甜提著鐮刀回到了田地前,走到了那個老年痴呆的老頭身前,老頭的渾身顫抖著,坐在原地動都不敢動,腦袋劇烈輕晃著不敢去看陸心甜。
陸心甜看了老頭許久,緩緩的離開了,這個不具備任何行動力的老頭,恐怕是島上活的時間最長的人了,也是伍德里博這次事情之後唯一的倖存者,陸心甜並沒有殺他,因為他並沒有負陸心甜。
齊麟衝到了陸心甜的面前。
看著這個女人,“你瘋了麼!”
陸心甜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角,一低頭,微微抬頭,斜瞥著齊麟。
“我沒有瘋,我不是要殺人洩憤,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不是要告訴別人我有多憤怒多委屈,我只是要告訴他們,欠我的,始終要還。”
齊麟嚥了一口口水,皺著眉頭。
婆婆端著撐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