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但是齊麟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有著自己故事的年輕人,有著一雙明眸的年輕人,但是,終究是一個年輕人,辰顯然有些被齊麟的話刺痛而變的慍怒,終歸年輕。
轉過身走去就揪住辰的衣領。
辰被齊麟揪住衣領並想要反抗,卻發現齊麟的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根本鬆不開,臉上寫滿了憤怒。
大廳裡的人們你推推我,我拍拍你,再次看了過來。
都是一臉好奇驚訝和不解,看著鋼琴前的這兩個男人。
齊麟眸光冷冷如剃刀刀鋒,“聽著,小夥子,你的確很會看人,的確有一手,我也很為你的故事而感到驚歎,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有悲傷故事的人太多了,但不是每個人都他嗎跟你一樣,一個男人最軟弱的不是他流淚了,而是他把自己沉浸在悲傷世界中站不起來了,你的故事也就如此了,我已經給你想好了結局,知道嗎?”
辰的眸子死死的瞪著齊麟,雙手抓著齊麟的胳膊。
“以後在這裡彈彈鋼琴直到終老,然後被人裝在麻袋裡扔下海餵魚,因為這艘迴歸號從來不會為人挖一個墳墓寫上名字,就算會,也不會為你,你一輩子也只能當一個怯懦的小賊躲在角落裡觀察著各色各樣的人,然後自以為是為自己的會看人而感到沾沾自喜,說到底,你就是個渣,就是個廢物。”
年輕的辰怒了,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被面前這個比自己大十二歲戴著面具的男人激怒了。
“去你嗎的。”
辰想要攻擊齊麟,卻發現自己在這個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自己的男人面前,無能為力。
“呵呵,激將法是麼?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算老幾?”
齊麟冷笑了一聲。
“你想多了,真你嗎自以為是,我不是激將法,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激將法?你是將嗎?你就是一個渣,自以為是的東西,可憐之人自有可悲之處,帶著你那點狗屁故事滾蛋去吧,我告訴你,真正有故事的人,不是沒有眼淚的人,而是含著眼淚依然奔跑的人。”
齊麟狠狠的推開了辰,轉身走開,此時的辰當然不知道,齊麟就是那個含著血和淚依然奔跑的人,真正有故事的人,他的年輕醞釀了他的無知和單薄。
辰瞪著齊麟的背影。
“你站住!”
齊麟轉過身來,“喊我幹嘛?廢物。”
大廳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呵呵,那我問你,要換成你是我,你他嗎又能做什麼!”
辰一聲咆哮。
齊麟笑了,齊麟瞥了一眼辰,聲音卻不大,平淡的語氣卻如同雷擊一般衝擊著辰的大腦心臟還有靈魂。
“如果我是你,我會把那些故事窖藏起來,然後等到有一天,我站在高處,我身處萬人中心,在酒店,或是演講大廳裡,然後再講出那兩個故事,這樣,就不會像你現在那樣,可憐的講故事沒有人相信,而且我知道,如果是我,最後講完的那一刻過後,有的只會萬人驚愕和掌聲雷鳴。”
大廳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眸子裡滿是對這個戴面具男人的好奇。
而少年辰,則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齊麟,此刻面前的這一句話,這個背影,深深的烙印進了辰的腦海裡,成為了這個少年辰永生難忘的記憶。
一語驚醒夢中人,驚醒那個其實並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十分清醒卻佯裝睡著的人。
少年辰,終是遇到了那個叫醒了他的人。
齊麟完全無視大廳眾人的目光就要走出大廳。
清脆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我要跟你決鬥!”齊麟的背後響起辰的一句大喊。
頓住身子,笑了笑。
“你太嫩了,還不是我一隻手的對手。”
辰一咬牙,滿臉的慍怒。
“你會彈鋼琴麼?決鬥鋼琴敢嗎?”
“不好意思,不懂樂器。”齊麟說道。
“呵呵,那你會什麼?”辰冷笑了一聲。
齊麟忽的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子,“你會彈鋼琴是吧,我在這船上聽說過你,海上鋼琴師,我們可以決鬥鋼琴,雖然我不會彈鋼琴,但是我照樣能贏你,知道麼,廢物。”
辰怒了,這個被十六歲的天才海上鋼琴師,被齊麟的話激怒了。
“你真狂妄,你哪裡來的自信,好,既然你這麼自找沒趣,那我們就來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