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土黃色光芒一閃,夜巡如離弦之箭般從藏身點躥了出去。
然而直到他的衝刺爆發結束,心驚膽顫生效時的心臟搏動音效依然如影隨形的緊緊跟隨著他。
夜巡自知已無路可逃,便再次張弓拉弦,搭上箭矢準備做最後的一搏。
“出來吧,給個痛快吧,夜梟。”
他心中其實是很有些不甘了,並隱隱覺得殺手掌握的這種隱身移動的能力有點過於bug。
但他的存活時間由不得他繼續計較下去了。
只見,在逃生者的身後忽然劃過了一道火焰,一把猙獰的砍刀自半空中滑落。
夜巡被這一刀砍出了身上的‘死裡逃生’技能,正想借助加速拉開距離呢,卻沒發現他往前邁出的一步正好踩進了一個飛快勾勒成型的紫黑色法陣。
立刻,他被拉入了無盡的幻覺之中,陷入了殘酷的真實恐懼狀態無法自拔。
……
425。反抗的力量
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就顯得順理成章。
殺手將夜巡掛上祭壇之際,前一個掛上去的馬老師都還未完成獻祭。
雙方交換了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那個森之妖精應該不會來救我們了。”
夜巡檢視了一下隊友介面道:
“他也自身難保。”
馬老師搖搖頭。
“我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這個夜梟是沒可能用戰鬥的方式擊敗。”
“如果大家一開始就齊心協力的完成逃生條件,最後至少也能有個人可以走地道逃生。”
但現在可說什麼都晚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滾滾雷聲,在地牢上方的天花板上,八隻昆蟲肢節如無形之物般穿透了下來,朝馬老師延伸了下來。
“我怎麼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吶?”
馬老師驚慌叫道。
“我以前經歷過的獻祭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夜巡也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八根恐怖的昆蟲肢節。
昆蟲肢節很快將馬老師包圍在內,然後其中一根肢節顫動了一下,忽然高高揚起,尖銳的頂端狠狠一下扎穿了馬老師的胸膛。
“呃……啊啊!!”
這名逃生者發出了淒厲慘嚎,口中鮮血狂噴。
“怎麼回事?你怎麼了?喂?”
夜巡被嚇了一跳,見馬老師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連忙緊張的詢問。
“痛……為什麼?為什麼?這不是遊戲嗎?”
馬老師臉色蒼白的連問了兩個為什麼,下一秒,第二根肢節便犀利的插穿了他的身體。
“呃呃呃……”
他的身體開始抽搐,都已經無力發出慘嚎。
第三次,剩餘的昆蟲肢節一齊穿刺了下來,馬老師的身體幾乎被戳的稀爛。
一道淺白色的人形虛影從馬老師的殘缺身體中浮現了出來,緩緩的升上天空。
“怎麼會?不,這什麼情況?我可不想被這些噁心的東西戳穿!”
夜巡慌了起來,連忙奮力掙扎想脫離祭壇掛鉤的束縛。
但他越是掙扎,獻祭的進度就越是加快。
十來秒鐘後,外面的天空再次出現滾滾雷聲,那八根恐怖的昆蟲肢節再次從天花板上延伸了下來。
不……不要啊……
……
血月偏斜,位移到了能與塔頂連成一線的位置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森之妖精已經狀態全滿。
耳畔的心跳聲在持續,這現象開始出現在十分鐘之前。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環顧了一番四周,沒有看到殺手的身影。
他開始自說自話道:
“你應該也對事件中的不同尋常有所察覺了吧?夜梟。
越界者在接近,他早晚會吞噬掉你我的世界。
我們本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卻被這可笑的遊戲區分兩派黑白。”
森之妖精繼續道:
“鎮魂鍾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那出現在喪魂鎮的獵暗者魂魄碎片的最後下落,如果沒有被頌皮士搶走,那應該也與你有關,你必然知曉當中的隱情!
夜梟,我不清楚你的真實身份,你是屬於光明還是黑暗?亦或是哪方都不是?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獵暗者的魂魄碎片關係到我們雙方世界的存亡,如果不能將它們收集回來,覆滅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