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舉著一個擴音器,口氣不善的衝樓頂少年喊道:“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下來好好談,犯不著在這兒自尋短見。”
“啊喂,有你這麼勸的嘛,感情是隻要不選擇在這裡跳樓,其他地方就隨便你怎麼樣的意思?”林庚鑫繼續吐槽:“身為校長怎能對學生生命如此漠然。”
“他倒是真跳啊,不過是做做樣子用來洗脫自己的罪名罷了。”
圍觀師生中,一男生唯恐事情鬧得不夠大似得說道。
“是啊,做出那種事來,換作我早沒有顏面繼續活在世上了……”
另一名瘦小的男生添油加醋道。
“嘿,都少說兩句吧。”
有一名老師模樣的中年女人打斷道,但並未責備那兩名說風涼話的男生,就連他自己看向跳樓男生的眼神中也沒有帶上半分的憐憫。
鏡頭切回到樓頂,跳樓少年安德魯似乎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消防員試圖用談話的方式在接近他。
忽然,他的腳向前邁出了半步,半個身體立刻就懸在了天台外面。
“喔噢……”
下面的圍觀者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安德魯,嘿,安德魯你有在聽嗎?你的父母正在趕往學校的路上,你難道不想見他們最後一面嗎?”
負責談判的消防員也驚出一頭冷汗,連忙出聲安撫少年。
“爸媽……是我連累了你們……”
不提到父母還好,一提及父母,少年眼中閃過了恐懼與悔恨的複雜情緒,繼而痛苦的閉上雙眼,再次往外面走了一步出去。
“不……安德魯!”
“天哪!”
“歐賣嘎!”
在一連串的尖叫聲中。
站在天台邊緣的少年一腳踏空,從五層樓的高度直直墜落了下來。
……
……
當短影片播放結束,林庚鑫正式進入遊戲。
但反常的是,這局遊戲居然沒有慣例的場景俯瞰環節,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還發現自己似乎正坐在一張鐵質的椅子上。
並且,頭部被裝上了什麼沉重的物件,口中還含著兩塊鐵片,像鉤子似得分別抵住他的舌頭和上顎位置。
一股鐵鏽味道在他口中擴散開來……
他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模糊聲音,耳畔有一種齒輪在轉動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手腳倒沒被束縛住,手在觸控到頭部戴著的物件時,反饋回來的是一種粗糙的金屬觸感,感覺像是一個呈頭盔形狀的鐵架子。
“這樣的開局……還真是奇怪。”
心裡這麼想著,他嘗試著用手去拉扯頭部的鐵架子,但那玩意兒紋絲不動,非常牢固的扣在他的頜骨下端。
這時,頭頂方向傳來了一連串的‘嘎達’聲響,好幾排探照燈逐一被點亮,朦朧昏黃的光線立刻照亮了周圍。
等視線變的可以視物之後,林庚鑫終於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這裡是一間十來平米的房間內,他就坐在房間正中心唯一的一張鐵椅子上。
房間簡單到可以一目瞭然,四面未經粉刷過的粗糙水泥牆壁,一扇厚重鐵門,右前方牆角落裡還有個破舊的床頭櫃,床頭櫃上擺放著一臺17寸電視機。
在正對林庚鑫的牆壁上還掛著半塊玻璃鏡,林庚鑫從鏡中看清了自己當前的樣子;
他被劇情幻化成了一名中等身材的白人模樣,頭部被人戴上了一個猙獰的夾子機關裝置,該機關的主體是一隻呈360度開啟的鐵質捕獸夾尋常捕獸夾只能開啟至180度,開啟360度就等於將捕獸夾的鐵齒呈反向的閉合在了一起。
機關設計者顯然是更改了捕獸夾上的彈簧裝置,並且,還在捕獸夾的左右兩側上(現在是對應白燁的左右兩腮位置)加裝了兩組特別的齒輪結構,使得捕獸夾能保持最大限度的撐開狀態不彈回。
此外,在右側齒輪下方還掛有一枚半掌大小的鐵鎖,牢牢的鎖死了機關的開口,林庚鑫除非能找到鑰匙來開啟鐵鎖,否則絕無可能將這個機關裝置從頭上摘下來。
沙沙……沙沙……
燈光點亮沒多久,床頭櫃上的17寸電視機突然開啟,呈雪破圖狀閃爍。
雪破圖扭曲了一下後,對準,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結的古怪木偶。
木偶有著一張陰森的漆白申字臉,凸起的顴骨上用紅色顏料畫出兩個漩渦,一雙紅色鞏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