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還是好心的提醒:“你最好不要這麼奔跑,這裡是高海拔,很浪費體力的。”
陳諾笑了笑。
“我不打算登山,就來附近看看,算是徒步吧。”陳諾笑著。
“你最好注意安全。不要做太過勉強的事情。”妮薇兒嘆了口氣,本不想和陌生人多交談的,但是本性的善良,還是使得她多說了兩句:“就算是徒步,這裡是高海拔地區,也有一定危險的。”
“巧克力好吃嘛?”陳諾壓根沒接話茬兒,笑眯眯的問道。
妮薇兒橫了他一眼,徑自走開。
距離大本營的帳篷區不算太遠的地方,是一片略微墳起的山坡。
這片山坡上,地上插著一些奇怪的標誌物。
有的是鐵鏟,有的是冰鎬,還有一些則是豎起來的木牌——十字形狀的居多。
一個共同點是,這些標誌物上,多多少少,都會掛著一些繩子或者金屬鏈子穿著的銘牌。
妮薇兒站在這裡靜靜的看了會兒,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扭頭看去,又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的笑臉。
“在想什麼?”陳諾問道。
“……”妮薇兒嘆了口氣:“這裡是登山者的聖地。每一個銘牌,都代表著一個死在征途中的登山者。因為雪山上不可能找回屍體,也帶不下來,所以很多時候,隊友會把逝著的銘牌帶回來,然後掛在這裡。”
“所以,你是在緬懷逝者嗎?這裡有你認識的人?你想當一個偉大的登山者?”
“沒有。”妮薇兒搖頭,看了陳諾一眼:“……我並不是想做一個單純的登山者,我希望成為一名偉大的冒險家,極限運動者!”
嗯,難怪你上輩子上天入地潛水無所不能……陳諾心中嘆了口氣。
“你們在幹什麼?”拉克絲的聲音。
……這位御姐似乎出現的不是時候呀。陳諾嘆了口氣。
拉克絲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陳諾看了兩眼:“你,可不要試圖打我妹妹的主意。”
“呃?”陳諾面色古怪而複雜。
沒搭理陳諾,姐妹轉身離開。
雖然上身裹著厚厚的衝鋒衣,但是下半身那修長健美而滾圓的大腿曲線,從背後看起來,實在是一種視覺享受……
陳諾笑了笑,看著那個背影……嗯……
……好漂亮的……蜜桃臀啊。
輕輕嘆了口氣,陳諾卻收起了笑容,看著面前的那一堆“墓碑”,目光有些陰沉。
·
3月22日,下午兩點四十分。
羅布切峰,大約海拔6000米的高度。
妮薇兒藏在防雪鏡後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腳下,捏著登山手杖的手戴著防寒手套,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掌心已經有些麻木。
腦子裡緩緩的按照登山技巧的呼吸節奏,一步步的調整著呼吸。
在徒步了接近四個小時後,妮薇兒感覺到自己體力的流逝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雪山上攀登,哪怕是平地的時候,隊員之間互相交流也都是透過拍打對方的身體——厚厚而嚴密的防寒裝備下,單純的喊可能會被對方忽略,必須要拍打對方先引起對方的注意。
“前面!快到攀巖點了!”
妮薇兒辨認出是自己姐姐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豎了豎大拇指。
妮薇兒在隊伍的正中間,腰間的扣鎖上繫著登山繩。五人組的登山隊,保持著一線的佇列,朝著羅布切峰登頂的方向前行。
這個季節是登山的淡季,羅布切峰的攀登沿途沒有遇到任何同類……
當然,哪怕是旺季,也看不到什麼人的。
距離羅布切峰的登頂還有一百多米的高度……但是路程卻沒有這麼短。
前方有一塊不算很高的巖壁……那是這條攀登路線上唯一的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稍微有點難度的地段。
傾斜的巖壁對於全家都是攀巖高手的德文希爾一家來說並不算什麼高難度的挑戰。
妮薇兒仰頭看著巖壁,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頻率有些異常,但她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體能流逝後的正常反應。
她用力整頓一下揹包,把手杖拴好,然後取出了巖楔,又緊了緊登山繩的扣鎖。
我沒問題的!女孩心中信念篤定。
寒風中帶著雪屑,雖然戴著防風的登山帽,還有風鏡,但妮薇兒彷彿依然能感覺到耳旁有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