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燒酒要烈多了。
一口下去,李穎婉頓時咳嗽不止,而姜英子則強行壓住了,飛快的吐了兩口氣,然後拉著還在咳嗽的女兒,居然就這麼當著陳諾的面,兩人一起就跪了下去!
母女兩人用的是南高麗的那種傳統跪拜禮儀(大長今看過吧)。
就是那種先抬起雙手,手背貼著額頭,然後再下跪。最後再一個俯身,貼著額頭的手掌必須貼在地上了,才算是完成。
陳諾有些意外,起身側開,不受這一跪。
他皺眉看著姜英子,嘆了口氣:“不必這樣的。您趕緊起來吧。我和李穎婉平輩相交,您就是長輩,這樣太不合適了。”
姜英子抬起頭,臉色非常嚴肅鄭重,她沉聲道:“不,這是必須的。”
說著,姜英子咬了咬牙,低聲道:“我聽李穎婉說,那天是您把河正宰帶走了……車家的兩兄弟也好,還有河正宰……他們都是害死了我丈夫的兇手!您……”
頓了一下,這個女人把聲音壓的更低,音量維持在只有房間裡三個人能聽到的程度。
“您是給我的亡夫,報了血仇的!這一拜,哪怕是為了我亡夫報仇雪恨的恩德,我也必須要拜的!”
看著這個女人眼睛裡的倔強,終於嘆了口氣,陳諾沒有再動了。
任憑姜英子拉著女兒完成了這個跪拜禮。
然後姜英子又多拜了兩下,後面這算是感激陳諾的救命之恩。
起身後,姜英子和女兒坐回了座位上。
姜英子親手給陳諾佈菜,斟酒。
而李穎婉則坐在陳諾的另外一邊,拿著一雙尖頭筷,挑著一條蒸魚,把魚腹的少刺的肉夾了出來,又仔細的將魚刺一根根的挑出來,然後夾給陳諾吃。
賢惠的就如同個小丫鬟一樣。
看著自己碗裡的魚肉,看著李穎婉一臉期待的眼神。陳諾沒說話,兩口吃掉了。
姜英子彷彿鬆了口氣,然後又給陳諾親手盛了一碗湯。
“這次來,一來是為了向您表達感激,二來,我想跟你談談李穎婉的事情。”
陳諾放下了筷子,笑道:“其實我也正想要和您說,李穎婉……”
陳諾準備了一些言辭,打算藉著這個機會,就要勸姜英子把女兒帶回去算了。
不等陳諾說完,姜英子卻已經舉起酒杯來,陳諾只好暫時住口,端起酒杯又和姜英子碰了一下。
姜英子一口又悶了,然後吐了口氣,目光凝視著陳諾,緩緩道:“李穎婉這個丫頭,我教的還好,雖然有些頑皮,但還算是識大體的,自己也是個有主意的人。”
“嗯,她挺好的。”
“李家不是大戶人家,她的父親李東赫是窮苦人出身。我也一樣。但我丈夫做了生意後,我就很好的教育兩個孩子,我自己不懂的,也會找人來教。
所以這個孩子,其實很多事情都會做的。一些簡單的家裡的事情,她也都能勝任,而且,也不算很蠢笨,雖然有些淘氣,但如果嚴厲一些的話,也是很容易管教的……”
呃?
陳諾怎麼聽著味道有點不對。
“……這次來,我除了要親自向您表示感激之外,也是想看看我的這個女兒,在華國這裡,在您的身邊,有沒有給您添麻煩。現在看來,還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是……這話意思不對啊?
“您是李家的大恩人,救命之恩,報仇雪恨的恩德,可以說,沒有您的出手,李家現在已經沒了!那天晚上,河正宰是抱著要滅我李家門的心思來的,這一點,我想的很明白。
一直想著,這麼大的恩德,該怎麼報答您。
錢麼,李家是有一些的。
但是您這樣大本事的人,我只怕用錢來酬謝,卻反而是羞辱了您。
而且我聽李穎婉說,您在華國這裡,生活起居都很簡單,似乎對錢看的也很輕。
這個也不奇怪,似您這樣的能人異士,錢財不過是身外物罷了。
所以,我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才能報答您,幸好,李穎婉這個孩子在華國待了這些時候,我也終於放心了。
所以,今天,我想懇請您……”
說著,姜英子再次站了起來,對陳諾欠身。
“我這個女兒,模樣還行,腦子也不算太蠢笨,若是照顧人的話,也勉強還做的來。您要是不嫌棄,以後就讓她跟在您的身邊伺候吧!
我李家一門活命和雪恨的恩德,就讓她替代她死去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