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車是一輛藍色的貨車。
磊哥立刻拿出了幾張車型的照片給老闆辨認後,大體確定了。
那時一輛躍進牌雙排座卡車,卡車的貨艙被改造,弄了個小型的貨櫃。
藍色車身,白色的貨櫃,躍進牌卡車。
北方口音的一群人,藍州香菸。
這幾個線索從磊哥的手裡轉到了李青山的手裡。
李青山用了半天的時間,詢問了金陵城裡自己認識的所有的大佬,重點是包括了幾個專門做貨運生意的大佬。
孫可可失蹤的第二天晚上,李青山得到了一條線索。
一個在中央門附近做長途貨運生意的大佬提供的。
這個大佬也是卡車司機出生,幾年前聚集了一批卡車司機帶車一起成立了一家貨運公司,幾乎版壟斷了城北的長途運輸業務。
這位大佬表示,在兩天前,有兩個北方口音的人,租了自己手下的一輛躍進牌雙排座卡車,藍色車身,白色車廂。
業務的內容是去河北運一批木材回金陵。
連司機帶車,跑一趟,談好的價格四千五。
而目前司機已經聯絡不上了。
李青山和光頭磊立刻把人收攏了回來,派出了八輛車,每輛車兩個人,從金陵城的城北出發。
2001年的時候,高速公路還沒有後世的那種密整合網的狀態。
大多數的跨市和跨省的道路交通,以國道和省級公路為主。
八輛車灑出去後,沿著幾條公路往北找,半天后得到了一個線索。
在通往徽省的某條國道上,某個平日裡專門做過路貨運司機生意的修車廠兼小飯館,查道了一個訊息。
四個北方口音的漢子,一輛躍進牌的白色貨櫃卡車,在這家店鋪裡吃了飯,還給車補了一次胎!
一條重要的線索是:這幾個北方漢子應該是西北人。
因為他們在吃飯的時候,抱怨過老闆這裡的麵條不夠勁道,沒有咬勁。
老闆隨意和他們攀談過幾句,得到的線索,這些陝隴漢子表示很想吃麵條。
最重要的一條線索是……
“他們是往安慶去了。就走這條道。”
那個滿身機油味的老闆在面對磊哥的詢問的時候,笑得很憨厚的樣子:“你們沿著這條道走下去,過了安慶的時候,有家很大的王家兄弟修車廠,在那裡一定能打聽到點什麼的。”
“為什麼?”磊哥有點意外於老闆提供的情報的準確。
“靠山吃山,靠路吃路。”老闆鬼笑了幾句——因為有本地的道上的人帶路,老闆沒隱瞞:“我補胎的時候,在他們後輪上楔了兩個釘子,胎不會爆,但是會慢慢的漏氣,走不到一百公里,他們就得再補一次胎,算算差不多就到安慶了。
王家兄弟那個店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們心更黑,一旦車進他們的修車廠裡,好車也能給你修出毛病來。”
“你就不擔心他們的車不進你說的那個王家兄弟的修車廠,而是進了路上別家?”
“那一片,公路上的修車廠,都是王家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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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剛過安慶界碑後的第一個公路旁的集鎮,光頭磊和李青山找到了王家兄弟的生意鋪子,也打聽到了那輛車的下落。
“補過胎。往河南去了。”老闆叼著煙,一口黃牙:“司機是個嫩子,不是常年跑車的行家,我們修車的時候都不管不顧的在飯堂吃飯,根本不在旁邊盯著——常年跑車的老司機,誰敢這麼做?
遇到這種傻子,我就給他的機油箱做了點手腳。
他那輛車,最多再跑一天,機油就要漏光的。算算差不多到新鄉就不行了。”
光頭磊嘆了口氣:“新鄉做買賣是你朋友?”
老闆笑著,滿嘴黃牙:“都是靠這條路吃飯,都是兄弟。”
磊哥心中一抖……
他發誓,自己路上如果車壞了,打死也不敢找這些路邊的野修車廠動手。
就算要修,也一定讓手下人站在旁邊盯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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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很仔細,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一條簡訊。
這個簡訊的手機號,是陳諾出國前留下的。
這個電話,磊哥打過,沒打通,所以只能發簡訊,把孫可可失蹤,到自己怎麼找孫可可,每一步發現了什麼,都用簡訊傳送過去。
這是磊哥目前能做到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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