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醫生和你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鹿細細臉色鐵青!
陳諾動了動嘴唇,沒言語。
鹿細細劈手就把陳諾手裡的病歷單搶了過來,定睛一看……
“……病人自述病史:2000年11月確診中樞神經系統淋巴瘤?
自述症狀:記憶力變化,性格變化。
診斷:ca待排。
建議:轉院就診……”
看到這裡,鹿細細就覺得天旋地轉,饒是強悍的掌控者大佬,也不由得雙手顫抖起來。
孫可可著急,也在旁白看著,忍不住道:“這個中樞神經什麼瘤,是什麼啊?”
“是腦癌。”陳諾低聲道。
噗通。
孫可可坐地上了。
·
“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中年女人走進房間裡,然後對著正坐在小板凳上,雙腳放在木盆裡泡腳的吳叨叨道:“給你帶了兩件襯衫,兩條換洗內褲。你明天就穿那條黑色的褲子去,黑色的褲子耐髒,出去幾天也就不用換了。”
“嗯。”
吳叨叨有點走神。
片刻後,擦腳起什麼,端著盆去院子裡把水倒了,回到房間裡,卻又忍不住,走到櫃子旁,看了一眼上面擺的那個碗。
碗底,一丁點細碎的沫子。
前幾天,頭髮最後一次燒掉後,再也沒有復原了。
直到今天。
看來自己的那個小師弟……已經……
涼了呀!
吳叨叨嘆了口氣。
命格那個詭異奇特的傢伙,也終究是死掉了麼。
“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金陵城去送送他?上次你不是說在金陵吃了他不少苦頭麼?”
“哎呀,畢竟是是同門師兄弟。”吳叨叨擺手:“而且我算著我命中與他有緣的。
我既然這次算到了他已經死掉了,那麼,去金陵走一趟,參加一下他的後事,也是人之常情嘛。
命中有緣,總要把這個命數應了才好。”
“那你怎知道……”
“他的命數,魂歸故土是有的。算算頭髮燒掉的日子,倒今天,剛好快過頭七了。明天去,應該能趕上後事。”
“行行行,你去吧。”
中年女人一邊說,一邊把房間裡的床鋪好了,然後脫了外衣上了床。
吳叨叨也翻身上床,把枕頭靠在床頭,就這麼歪著,卻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本線狀的豎版書,翻了起來。
“……”中年女人不爽的看著躺在身邊的吳叨叨。
忽然深吸了口氣,然後身子湊了上來,臉上的神色也帶著一絲淺笑。
“幾個孩子都早早睡了……”
吳叨叨一呆:“……呃?”
中年女人繼續道:“你這一出去又是好些天呢……哎呀吳叨叨!你跟老孃裝個什麼傻!趕緊的!!”
吳叨叨臉一白,身子哆嗦了一下,就看見女人已經把一條裹著睡褲的腿搭載了自己的小腿上……
“那個,那個……哎呀,哎呀頭疼……今天頭疼的很……可能這幾天沒睡好,頭疼的難受……”吳叨叨心虛又哀求的語氣:“改天……改天……”
“…………”中年女人的臉色冷了下來,狠狠的白了吳叨叨一眼,沒好氣的哼了句:
“沒用的東西,哼!”
說著,一翻身,屁股對著吳叨叨,不理了。
吳叨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長長的舒了口氣。
·
昨晚從醫院出來的後,鹿細細直接強行把陳諾弄暈給帶了回去!
晚上的時候,陳諾在屋子裡昏睡。
孫可可回家,李穎婉被安置在了小葉子的房間裡休息。
而長腿妹子,這一夜,就聽見鹿細細在客廳裡如憤怒的母獅一樣在咆哮!
半夜的時候,鹿細細就把瓦內爾叫了過來,然後一頓噴!
用毛子語,用英劇,各種噴,各種怒吼。
瓦內爾差點以為自己今晚就肯定要被憤怒的星空女皇直接撕碎了!
然後,震驚和惶恐的毛熊達瓦里希,連夜屁滾尿流的跑了回去,然後打了好幾個電話。
天亮的時候再回來,哀求星空女皇,同時賭咒發誓了一達通。
甚至表示願意用自己去世多年的祖母的名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搞錯,絕對不可能出這種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