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心中一動:“他跟電話那邊都說了什麼?”
何倩搖頭:“我當時也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後,也不是很清醒,也沒聽清楚說的什麼。”
“一句都沒聽清?”陳諾笑道:“你仔細想想,隨便什麼,隨便想起什麼都行。”
何倩猶豫了一下,認真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道:“我聽見……老羅對那邊罵了幾句難聽話。好像在罵人……”
“罵的什麼?”陳諾笑著,一邊問,一邊將一絲精神力滲透過去,安撫著何倩的精神意識,讓她情緒舒緩鬆弛,不會太過於緊張。
何倩糾結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當時聽的準不準,我就說我好像聽到的啊……也許可能聽錯了,不過……我好像就聽見了……
他罵人,說那人是開堂子的不入流,原話我不記得了,大概是這個意思……”
說著,何倩忽然眼睛一亮,說著說著,倒是真回憶起一句來了。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有一句話是罵對面的。
說……你特麼開的是洗澡堂,不是特麼的青木堂,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對對對,就是這句。”
陳諾臉色忽然就變得有些精彩了起來。
開堂子的?還是特麼的洗澡堂?
這不巧了麼。
陳諾搖搖頭,把心中的冷笑壓了下去,不動聲色的繼續道:“然後呢?”
“然後,他掛了電話回來屋裡,就氣的躺在床上抽菸——我平時是不喜歡他在臥室裡抽菸的,不過那個時候,他看著挺不開心的,我就沒敢說什麼。”
“他沒立刻離開麼?”路小軍皺眉。
“嗯……當時沒有,然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不過這次,他是離開了房間,去了書房裡打的,還把門關上了,我就一個字都沒聽見——我也沒想聽什麼的,平時他生意的事情,我都從來不問。”
陳諾和路小軍對視了一眼。
所以,其實是有兩通電話。
一個是接,一個是打。
“打了第二通電話後,他回來了,不過這次更不高興了,就回房裡穿了衣服,告訴我說他走了。
當時他氣沖沖的,我也不敢多問什麼,然後……他就走了。”
何倩說到這裡,看著兩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和警察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人家也沒多問我什麼。”
頓了頓,何倩有些緊張起來:“這……這個裡面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沒事兒。”陳諾笑著起身:“放心吧,我們就是問清楚點,昨晚老羅他生意上出了點事情,所以心情不太好。
嗯,是涉及到公司的事兒,我們不得不問——主要是現在他車禍昏迷了,人也沒醒,所以問不了他,只能來問你了。公司的事兒挺著急的,但也真的就是生意的事兒,你別多想。
這不警察也都問過了麼,就是個車禍,而且人也救回來了,過幾天他就能康復了。”
帶著一絲精神力的滲透,這番話讓何倩的心思穩定了下來。
·
從何倩的住處出來,陳諾和路小軍兩人走到了樓下。
“你怎麼看?”路小軍問陳諾——其實對這個年輕人還是很警惕的,畢竟對方的來歷和身手,自己都看不明白。
“兩個電話,肯定是有關聯的。第一個打給他的,可能是李青山。”陳諾坦言。
“嗯,我也這麼想。”路小軍點點頭:“李青山那個老小子,鬼心思多的很。前兩天老羅和我說,李青山最近有點不老實,想插手我們在做的一個專案,被老羅拒掉了。”
路小軍說著,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懷疑李青山……”
陳諾搖頭,淡淡道:“他不敢的。”
這一點,陳諾很確定!
老羅車禍有蹊蹺。
但陳諾不信是李青山動的手,甚至李青山都應該沒有摻和進來。
因為李青山絕對不敢!
放著自己和羅家的關係擺在這裡,當初李青山可是在羅老闆的家裡,親眼看見自己在羅家做客的!也是知道自己和羅青是同學和好朋友的關係的!
以李青山對自己的恐懼,要說他敢出手害羅老闆?
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陳諾的這句“他不敢的”,讓路小軍留了神!
這個年輕人顯然認識李青山——這就很不簡單了,李青山那也是本地的一方大佬了。
何況,這句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