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腦袋上捱了一下,小丫頭終於暈了過去。
黑風衣站在魚鼐棠的身邊,皺著眉,低頭看了看這個弄的自己狼狽不堪還差點就逃脫的小丫頭。
彎腰伸手檢查了一下,很快就把魚鼐棠身後扎著的那根箭拔了下來。
箭頭沒有血,拔出來的力道也不對。
仔細又檢查了一下。
“凱夫拉防彈衣?小丫頭倒是弄了很多古怪東西。”
黑風衣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冷冷道:“看見了沒,冷兵器已經過時了,你那一箭雖然準,但是沒有給她造成殺傷。說起來,你為什麼不用槍械?”
身後,那個拿著複合弓的女人已經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冷冷回答道:“子彈雖然厲害,但是我的箭可以轉彎,可以射中我想瞄準的任何地方!
子彈可以麼?”
“你這一箭也沒殺死她。”
“那是因為我瞄的是她的身體……下次我會瞄準腦袋的。”女人冷冷回答。
黑風衣搖搖頭,看了一眼魚鼐棠懷裡的嬰兒,彷彿有種古怪的感覺,下意識的和嬰兒對視了兩秒鐘後……
黑風衣皺眉,甩了甩頭重新站起來,走到了車旁,這次看了一眼車內的人……
“目標在這裡了!”
·
木屋外地上的火已經被熄滅。
木屋內,魚鼐棠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腦袋還有些疼。醒來第一時間就伸手去摸懷裡的小師弟,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捆住了。
掙扎著扭過頭,就看見小師弟就在火堆旁的躺椅上擺著。
而師尊的身影也就被放在了距離火堆不遠的地方。
抓捕自己的幾個惡人,正圍在火堆旁,彷彿正在商議著什麼。
魚鼐棠立刻閉上眼睛,想繼續裝暈。
“好了,小丫頭,我出手不重,你不必裝暈了。”
黑風衣扭過頭看了一眼魚鼐棠。
魚鼐棠哼了一聲,睜開眼睛,雖然雙腳和雙手都被捆住了,但卻依然掙扎著讓自己坐了起來!
眯著眼睛看著這幾個惡人……然後數了數,五個人,只是都戴著皮面罩。
一個巨漢手臂上和肩膀上裹了紗布,身上的皮甲和裸露出來的皮肉還有燒傷的痕跡——顯然是最開始從門裡衝進來的那個。
一個穿著皮衣的瘦弱男子坐在火堆旁,一條手臂軟在那兒——哼,活該,從後面屋子裡的窗戶進來,被自己的捕獸夾弄傷的!
一個穿著皮甲,身後掛著複合弓的女人……就是那個暗中射箭的。
一個穿著夾克衫的中等身材的男人,則靠在距離火堆最遠的牆壁上,靜靜的休息。
至於那個黑風衣——應該就是這幾個人裡領頭的了。
魚鼐棠看著這五個傢伙都戴著皮面罩的樣子,忽然,小丫頭笑了起來,目光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小傢伙,你笑什麼?”黑風衣皺眉。
“我在笑一群又膽小又卑鄙的老鼠。”魚鼐棠毫不客氣的大聲道:“你們偷襲我們,還戴著面具裝模做樣。”
說著,魚鼐棠的目光盯住了那皮甲武士男女:“你們!
喂,別以為戴著面具我就不認得你們!
你們是利刃騎士團的!你們的團長,當初被我老師掛在了倫敦塔上掛了一夜吹風,最後還低三下四的向我老師服軟的樣子,你們自己不記得了?
現在卻跑來趁人之危!
那個壯漢,我記得你,當初第一個被我老師打斷了骨頭的就是你!
還有你,射我一箭的女人!
我記得你是你們那個利刃騎士團的團長的姘頭對吧!哈!!
當初一群在我老師面前下跪求饒服軟,哀嚎的傢伙,現在戴上面具,就自欺欺人的跑來複仇?”
皮甲武士兩人頓時大怒,那個壯漢騰的站了起來,忽然就憤怒的把臉上的皮面罩撕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猙獰傷疤的臉,從腰間拔出匕首來,就朝著白髮蘿莉走了過來。
牆角的那個穿著夾克衫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邁步幾步就攔在了壯漢的面前,嗓音嘶啞,說的英語也有些生硬:
“好了,她已經被抓住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沒必要再做別的。”
說完,扭過頭去,對魚鼐棠緩緩道:“沒必要再用言語激怒別人,不要給自己找苦頭吃,小傢伙。”
那個壯漢伸手推了夾克衫一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