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軍訓時,休息的時候扭扭捏捏的過來搭個話。
或者託認識的同學,找她宿舍的女生遞個話,看看能不能要個電話號碼或者qq號。
再要不然,就是膽子大的,軍訓休息的時候,過來送瓶水什麼的。
軍訓結束的時候,在歡送教官的歡送會上,孫可可和幾個女生被輔導員拉壯丁,過來演了一個小節目,無非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之類的。
然後,孫可可的追求者更多了。
按照慣例,學校要舉辦迎新生晚會,孫可可斷然拒絕了上臺表演節目的邀請。
自己唱歌一般般,跳舞更是不會,演個什麼勁。
軍訓結束的歡送會那場,不過是仗著這一年來身體素質的飛速加強,身體柔韌性的增長,跟著其他同學一起照葫蘆畫瓢,擺擺動作而已。
自己將來即不想從藝,學什麼唱歌跳舞的。
手裡捧了一本《教育心理學》,孫可可坐在宿舍的床上翻著。
“對了可可,英語四級的考試你這個學期要報麼?”一個宿舍裡的姑娘問道。
“對,我已經報了。”孫可可隨口回答。
四級考試總要過的——本科畢業四級必須要過,是這個年代的硬性條件。
但其實很多新生不懂的是,考四級,宜早不宜遲!
說句很直白的話,大一剛入學的這一學年,是大部分大學生,這輩子,基礎知識儲備最強的一個階段了。
剛剛經歷過地獄訓練一樣的高三階段,整個人在知識儲備,和學習節奏,學習能力,學習效率上,幾乎都是人生最巔峰的狀態。
這個時候,考四級,其實更容易。
如果不考的話……
在大一大二,閒散個一兩年下來,再考,就難多了。
這些事情,孫可可不懂,但是老孫可是教育方面的專家,自然會指點女兒的。
其實孫可可有點心煩意亂的。
陳諾出門有好幾天了,雖然這次是提前告訴了自己,而且人在外面的時候,偶爾也有電話聯絡,但孫可可總覺得心中心煩意亂的,總覺得好像……
會發生什麼事情。
昨天的時候,還和陳諾通了個電話,電話裡陳諾說,可能這一兩天就會回來。
但孫可可總覺得電話那頭,陳諾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點古怪,講不了兩句,就匆匆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哼,神神秘秘的!
其實,孫可可大概能猜到,這個傢伙出國去……
可能是去找鹿細細了!
即便陳諾沒有明說,但孫可可也能猜到。
畢竟,當初孫可可主動把鹿細細來找過自己的事情告訴陳諾,其實心中就預想好,會發生這種事情。
自己的心裡怎麼想的,孫可可其實自己也沒想明白。
但,經歷過了陳諾“死掉一年”這種事情,期間又和鹿細細有過那麼一次見面,孫可可很清楚,這一年來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心如死灰!
那種哀傷入骨,心如死灰。
那天見到鹿細細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孫可可就很清楚一件事情了:那個女人的感受,和自己是一模一樣的。
很奇妙的,彷彿從那天開始,孫可可就心中,再也不恨鹿細細了。
人都死了,大家都是同病相憐,一樣的悲痛,一樣的絕望,一樣的傷心。
哪裡還有什麼恨?
甚至,隱隱的還有更古怪的一種感覺。
當時,孫可可甚至覺得,全世界恐怕只有這個女人,才是唯一的一個,懂得自己當時的傷心痛苦和難受的。
這種難受和痛苦,和旁人說了都沒用,旁人無法理解,也不會理解,最多就是安慰自己幾句。
但其實,不懂的。
可那個女人,她一定懂。
……
正想到這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宿舍門被推開,其他女生都吃過晚飯回來了。
孫可可今天有點犯懶,不想去學校食堂吃飯——其實是有點煩。這兩天去食堂吃飯,總有男生過來搭訕,還想和自己坐在一起。
在八中的時候,孫可可雖然也是校花,也被男生矚目,但畢竟自己的爹是校領導,男生基本不敢造次。
後來和陳諾在一起——人人都知道名花有主,而且陳諾還是八中一霸。
別的男生,也就只能看看和心中偷偷的想想。
可沒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