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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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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頂對一隻身長超過三十米的龍來說大約也就是一張king size大床的程度。他就是站到那頭去了,尾巴還在我這邊呢。我低下頭,那條龍尾粗得就像一條黃金蟒。

米凱爾在山崖邊坐下,興許是見我在打量他的尾巴,長尾咻地一捲,我忙往後一讓,您實在是太小氣了……黃金蟒收到米凱爾身側,殿下扭頭瞄了我一眼,獨自閉上了眼。

奇怪,他明明就睡在山崖上啊。我有些迷惑,也許米凱爾並不是有恐高症,而是有恐飛症?

我搖搖頭,走到一塊岩石邊坐下,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咱們就不待在一起吧,希望您睡覺的時候不要翻身,要不從山上滾下去那畫面可真是太尷尬了,您總不能每次倒黴都假裝自己是小金……

安考拉他們一時半會兒估計也趕不來,本來我帶了睡袋和帳篷,可惜小金把我叼走時都落在半道了。山頂光禿禿的,我把自己裹成一團靠在岩石的背風處。

夜裡的山頂可真冷啊,我好像又回到了巨鯨星。

睡了沒多久我就被冷醒了,睜開眼看了看懸崖邊的米凱爾,生怕他掉下去。王子殿下睡得很好,鼻尖上還停著一隻合著翅膀睡覺的蝴蝶,看起來他對此一無所知。我哆哆嗦嗦摸出終端,拍了下來。

心有猛龍,細嗅薔薇。我笑著將終端收入懷中,繼續艱難地入眠。

進入下半夜,安考拉他們還沒影,我冷得越發厲害,都開始抖了,恍恍惚惚中我聽見龍似乎在問我:

“你為什麼在診所外放那些吃的?”

米凱爾冷不丁問起這個,真是要多不應景有多不應景,我沒想過為什麼啊,每個開寵物診所開寵物店的人都會這麼做吧。說到底,我為什麼會當獸醫呢?

“我以前也養過一隻金毛犬。”我牙關戰戰地說,想起那隻陪伴我少年時代的金毛,想起他總在我椅子下睡覺,總在早上跳上床叫我起床,“後來邦德在一場示威遊行的衝突中走丟了,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他是不是在外面流浪,有沒有找到吃的,有沒有躲風的地方睡覺……”我咳嗽一聲,“因為他走丟的那段時間挺冷的。”

就和眼下一樣。我的眼鏡上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米凱爾又閉上金口了。

我越發地想念邦德了。

“你還好嗎?”半晌,我奇蹟般地又聽見了殿下的聲音。

“還好,”我難受地說,“就是有點冷……”

耳邊又是一陣碎石滾落的聲音,然後就這麼突然之間,岩石周圍漏進來的冷風都沒了。我納悶地仰起頭,米凱爾不知何時出現在岩石背後,他低下龍首對著我:“需要我做什麼嗎?”

“啊……”都這個時候了我還頗有些受寵若驚呢,想了想,米凱爾也不能為我做什麼,買藥?藥店離這裡好幾十公里呢,米凱爾倒是可以飛回去,可能幾分鐘就到藥店了,可是有一條觀光的龍已經夠糟糕了,更何況是一條深更半夜前來買藥的龍。哦對了,我差點忘了米凱爾壓根不會飛。我難受地嚥了口唾沫,說,“你對我哈口氣吧。”

龍的藍眼睛睨著我。作為一位臥薪嚐膽多少年的卓奧友帝國皇子,米凱爾龐盾拉克沁的表情已經非常寡淡了,當他變成龍,我更是完全無從揣摩聖意。

金色的巨龍將兩隻龐大的前爪搭在了我的岩石上,然後張開嘴,輕輕朝我哈了一口氣。

白色的霧氣飄落在我身上。龍的吐息溫暖極了。

這樣就很好了,我輕聲喃著,在意外與滿足中閉上眼。

我做了個夢,夢見邦德回來了,我一覺起來,他竟然就在我的床上,就睡在我身旁,我的邦德暖和得像只小火爐,和我背對著背,就像小的時候。

我起身喊他的名字,抱著他激動地揉來揉去,說,嘿夥計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說我心裡一直有兩個願望,一個就是你能回到我身邊,還有一個,是米凱爾不用接受基因改造也能飛起來。

不管我說什麼,邦德都善解人意地看著我……

夢中的團聚十分的短暫,我很快又被帶入了寒冷與發熱的煎熬中,一直到刺眼的光在眼皮背後晃個不停,我睜開了沉如灌鉛的眼。

眼前亮堂堂一片,我以為天亮了,但很快意識到這不是自然的光源,而是冰冷的人造光。一個紅頭髮的影子擋在我視野上方,我虛起眼,覺得這人的輪廓有些眼熟,但我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