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目光炯炯地望著柳玄。
一個女聲突然間插了進來,“你這人真是的,也不看這是什麼時候,還這麼大老粗的,”原本落後在後面的婦人急急地走了過來,瞪著眼睛不滿地對那男人說道。直到男人有點尷尬後,才轉過頭後對著柳玄親切地問道:“孩子不要怕,他這人就是個老大粗的,你不用怕,我們就是想問下你身體好了沒?”
“我真的不在國內了?”柳玄在心中反問起自己來,雖然從當日的森林中種種經歷,就猜到這不是華夏了,但心中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倖,可是眼前這明顯與自己不同特徵的人種和那陌生的語言,無一不在無情地告訴他一個真實的事實。
那麼一瞬間,心思有些失守了,一雙眼睛沒有焦距地地看著一開始出聲的男人,這是一個給人帶來震懾感覺的男人。正步入壯年的他,配合那白種人特有的面板,只是有些黝黑了。留著一頭茂密的金色捲髮,外加一雙碧色的眼睛,還有那如山東大漢般的身型,無一不在向柳玄說明,這與他熟悉的黃面板黑眼睛的國人是不同的。
而旁邊那熱情的婦人也是金髮碧眼,但那不知是因為擔憂而否,那茶色的臉龐上透著一絲潮紅,很讓人感覺到她的身體不是那麼好。不管眼前這兩人如何地關心他,他還陷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一時間還適應不來,顯得呆呆地。可是這有些傻的樣子,落在旁人的眼中,卻是別一種含義了。
兩人微微轉頭快速地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那份擔憂,心中更不是滋味了。這個時候那中年男人原本的判斷也動搖了,疑惑地想到:“不應該啊!”
中年男人有些著急地試探著問道。“小夥子,你還記得什麼嗎?”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他開口直接問了。
而一邊的婦女聽到自己丈夫的詢問,心中也是擔心了,緊緊地看著還是一個傻樣的柳玄,雖然她不認為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是一個好的時間。
“看來他們是一對普通的夫婦,而且還是心地不錯的人。”柳玄看到他們眼中那沒有做假的擔憂,便知道現在暫時是算得上是安全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迎來了下一個問題,“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合適的藉口暫時住下來呢?”雖然這對於真心待他的兩人來說,這有點不好,但是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這樣做,自從得知父母還需要救濟之後,他便知道,沒有理由再退縮了,沒有退路了。
“對於一個生活不是富裕的家庭來說,每增加一個人,那都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更不用說原來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自己了。”於是看到兩人的面容經過短暫的驚訝後,柳玄就不得不為自己以後的生存問題思考了,只是他想不到來得這麼快和及時。
“太好了,原來我還為找原由而煩惱呢,想不到這大叔人這麼好,馬上就給提供了一個。”柳玄心中大喜,看著眼前那略帶不安的男子,是越看越順眼。但卻不得不做出一付迷茫的表情,“現在我可是要扮演一個失憶的人,不能表現的太高興,一定不可以。”柳玄在心中叮囑道。
“以後當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會好好報告你們兩人的。”他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在今天的這個早上許下了一個諾言,這是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第一個諾言。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許諾的重量在今後會是如此的重,在天下人的眼中。
“大叔,這裡是哪裡呢,還有你們是誰?”柳玄表現出一臉疑惑而迷茫的表情,有些膽怯的看著他們。他故意不回答他,反而不安地問起他們問題來,想把這個主動權轉移到自己這方。
“孩子啊,你不知道這是哪裡?”婦人心中的那一份母愛被激發出來,看到柳玄那惴惴不安的表情後,細語輕聲地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華夏的,嬸嬸你可以告訴我回家的路嗎,我想家了。”柳玄著急地說出來,這個倒是真的,他真的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也真的是想回到家中,就現在。
聽到這個答案,婦人眼中的擔憂更是深了,但似乎是還不想放棄,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後,目光復雜地看著柳玄,想了一會後才問道,“哪孩子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記得啊,我叫柳玄!”
“哦,那你再休息下吧,到時再叫你起來吃飯,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吧。”那男人說完後拉起婦人,沉默地走了下去。當他聽到華夏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孩子暫時是回不去了,因為在這生活了大半歲數的他,對於周圍的村子來說是太熟悉了,但沒人一個叫華夏的,這意味著什麼,他和她都明白。
“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