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嗎?”塔矢亮放緩了剛才嚴肅的表情,問道。
原田信終於重新眯著眼爽朗地笑起來,“不用了
27、決裂 。。。
,之前來的時候棋院就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那麼,該辦的事也辦了,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打擾了。”
“各位,今天真的很抱歉。”再次朝棋院的眾人深鞠了一躬,才說道,“那麼,各位就請先回去吧。”
臨走的時候,原田信再次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站在旁邊被一直忽視著的跡部景吾,狡猾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小樣兒,想和我鬥,還差得遠呢。
棋院一行人走了之後,塔矢亮清雋的臉立馬沉了下來,轉過身面向著跡部,冷冷地眼刀不要命地朝對方甩去,不大不小的空地上霎時間瀰漫起濃濃硝煙。
“跡部君,可以給我一個解釋麼?”
跡部皺了皺眉,“什麼解釋?”
“什麼解釋?”塔矢亮一聽,冷笑一聲,“跡部君的記憶力還不至於忘了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吧?”
跡部景吾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塔矢亮如此冷寒的話語,像是沁入了骨子裡般的冷凝,讓一向傲然慣了的他有些詫異。稍稍穩下心底深處冒出來的不安,想了想,自己不也是為了他好麼?
“本大爺不覺得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的地方。”
“哦?是麼?”塔矢亮壓低了聲音,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那麼,就這樣吧,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跡部君了。之前你的‘照顧’,多謝。”
平靜地地在“照顧”兩個字眼上加上重音。
跡部景吾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慢慢地遠離自己,強自穩定下心神,跡部也有了一點怒意,“芥川深,你又是什麼意思?”
“小深……”慈郎略帶擔憂地喊出聲,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焦急,周圍剛剛還很熱鬧的眾人聽到這兒也都不由地全屏住了呼吸。
“慈郎,”塔矢亮複雜地看向那個不久前還賴在自己懷裡的人,這個是他現在的哥哥,可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了。
“慈郎,對不起,我今天就會回神奈川去。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其實,爺爺一定也很想你。”
回家吧,芥川老太爺肯定也念著你了,回到芥川家的話,自己以後怕是也不必擔心了。
朝面前的眾人鄭重的鞠了一躬,直起身體,“這段時間以來,謝謝大家的照顧。不過剛才大家也看到了,我可能以後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打擾大家,所以,給大家添了許多的麻煩,抱歉了。”
說罷,毫不猶豫地轉身,直接過濾掉某人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等等,芥川深,你”跡部一急,伸手就拉上芥川深的袖子。
這一幕好眼熟,忍足嚴肅地推推眼鏡,總覺得在哪見過。
“放手。”平靜卻蘊含著山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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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前的氣勢,跡部一驚,然後恨恨地說道,“芥川深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本大爺之前到底還欠你什麼解釋?”
知道這麼問根本就不符合自己華麗的作風,不過,什麼事情到了芥川深這裡都是不能用以往的標準來判斷的。
果然很眼熟,忍足將頭撇向一邊,這連話都是和之前對自己說的一樣。
“解釋?”塔矢亮墨綠眼中閃過冷光,周身毫不掩飾的千軍萬馬般氣勢被釋放出來。
“那麼,之前棋院的前輩們來跡部家找我的時候,為什麼不通知我?”
“你那時候在打譜。”反駁。
“棋院和我的聯絡被徹底中斷,請不要告訴我這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自己找不到你,關本大爺什麼事?”繼續反駁。
“還有之前呢?
“之前?什麼?”跡部皺眉,之前還有什麼事沒注意到?
“原田王座是日本圍棋界的泰斗,除了這個身份,他還是我們的長輩,他還是一個老人,跡部君難道不知道尊重敬畏老人這一說麼?”
跡部銀灰色的眸子神色不明,聲音卻依舊帶著往昔的華麗,“談判的時候,你認為誰會去在意對方是個老人還是個女人?難道就因為對方的年齡或是性別就要退後一步?啊恩,芥川深你告訴本大爺!”
塔矢亮突然低低地笑起來,忍足、慈郎皆擔憂地看過去,只見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墨綠的眸子中已經沒有了怒火和激動,反倒是清澈平靜地不可思議,一種帶著異常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