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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笑了笑,道:“你能走麼?”蘭兒動了動腿,仍然痛徹心扉,她暗中咬緊牙關,點點頭。江逸雲善意地笑道:“別逞強了。”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蘭兒紅著臉道:“我住在很遠的地方。”江逸雲道:“那我只能把你送到山下,給你找個養傷的地方,等你康復了,你再自己回去。”

蘭兒被他抱在懷裡,感覺得到他懷抱的溫暖,聞得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一顆心怦怦亂跳。可他卻毫無反應。

江逸雲把她送到山腳下一個熟識的農戶家中,留下幾錠銀子,交代了幾句,告辭而去。

蘭兒透過窗子目送他離去,心裡空落落的,適才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柔情,一直搖撼到她的靈魂深處,讓她感到一絲甜蜜。

第三章 倚天萬里須長劍

第三章 倚天萬里須長劍

江逸雲匆匆趕路,離城門尚有二里之遙,突然聽到一人冷冷道:“江公子,請留步。”他循聲扭頭,看見三個人影遠在幾十丈開外,接連幾個起落便到了跟前。當中一人白衫飄飄,黃淨子臉,眉心一點硃砂痣,似乎正是出聲之人。他打量著這人,從容道:“閣下如何稱呼?”

白衣人道:“敝人只是死神座前一介走卒,不勞相問。”江逸雲淡淡道:“莫非死神出手之前都要有人先探探虛實?”白衣人傲然道:“倘若連我等這關都過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同死神一決高下?”

江逸雲道:“原來死神並非天馬行空的獨行客。”白衣人慢慢道:“死神乃冥界之王,王者身邊豈能沒有僕從伺候?”江逸雲笑道:“原來如此。”

正說著,那白衣人已退後幾步,另外兩人逼上前來。其中一人身穿青色緞袍,面部凹陷,長著一個分外顯眼的大紅鼻子,活像一隻紅絨球,此人手持長槍,槍長八尺。另一人額頭突出,下頜奇長,長得倒像只猿猴,手握鋼刀,刀如燕尾。

江逸雲微微皺眉,暗自揣度兩人的來歷。此時槍挑梨花,朵朵大如銀盤,哧的一聲向他咽喉刺到。他身體向右微傾,長槍貼著他的胸膛刷的刺過,燕尾刀同時自他下盤反撩上來,此人刀法詭奇,專走偏鋒,出手部位均在膝蓋以上,小腹以下,用的全是指力。江逸雲身子從刀鋒上掠了出去。在兩人身形交錯之機,對方右手的刀突然換到左手,乘勢自脅下反刺出來——江逸雲與他擦肩而過,正好把整個後背暴露在他面前。此人立即揮刀猛刺,變招與出手幾乎只是一個動作,動作怪得出奇,也快得驚人。他料定這一刀決不會失手,哪怕江逸雲輕功獨步天下,也絕不可能快過這一刀。

那持槍者也趁機發難,長槍虛下橫撞,挑頭衝打,手腕閃動,長槍狠狠朝江逸雲背心刺落,這一招把長槍的威猛渾厚、沉實凝重發揮得淋漓盡致,出手之辛辣,更在那個使刀者之上。

江逸雲背後一刀一槍,成天地交泰之勢,出手均是要命的狠招,幾乎無路可退。但見他左肩微動,身子似將右轉——誰都以為他想冒險一試,憑輕功避險。

這兩人豈容他閃躲,槍若銀蛇,刀如閃電,以無懈可擊之勢直貫江逸雲後心。哪知他突然整個人轉了過來。兩人不期一怔,手上頓時慢了一忽。這一慢,時機稍縱即逝,只聽叮的一聲,刀槍交擊,長槍立即如同一條被擊中七寸的毒蛇,登時軟了下去,勁力全消;燕尾刀亦被長槍擊散勢頭,持刀人只覺虎口欲裂,燕尾刀險些脫手而出。但兩人雖驚不亂,應變神速,手腕一振,刀光槍影,猶如雲霧罩山,進招銳利,朝江逸雲咽喉穿刺。

江逸雲沒料到這兩人變招如此迅速,身形暴退。兩人招式用老,又發起一輪急攻。持槍者招式一變而為“寒塘鶴影”,極盡鉤、掛、剪、挫、拉、進、封、提、劈、剁、扎、推之能事,穿指擺袖,梨花擺頭,虛實相依,奇正變幻,神出鬼沒,將江逸雲全身封鎖。武林中以打槍為兵器者不在少數,但數十年來並無一人能憑藉槍法躋身一流高手之列,更沒有人能在一招之內揉和大槍的十餘種妙訣,將一杆長槍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江逸雲不由暗暗稱奇。

持槍者一槍出手,立即封鎖江逸雲所有退路,長槍揮舞,忽如千樹萬樹梨花開,分擊江逸雲“橫骨”、“太赫”、“少海”、“乳根”、“期門”、“伏兔”等十二處大穴。

持刀者身隨刀轉,刀鋒向江逸雲前胸劃下。刀風掃過,江逸雲頓覺中軸一線上冷氣徹骨,倘若閃躲不及,勢必被此人一刀開膛破肚。他肩頭旋動,上身向右轉,持刀者急銳的刀鋒沿著他胸膛劃過,劈了個空,等他發覺招式用老,急於變招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