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鼕鼕,小聲解釋道:“王哥,我們不是。。。不是故意害你們,都是那個姓錢的,都是他的主意,我倆也沒有開槍,真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你還要舌頭嗎?”
王鼕鼕還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前行,他的速度沒多快,秦羽咬牙切齒的瞄了人一眼,故意停了一下,費力的將沈東興扶了起來,此刻無論兩人身上有多不利索,也不敢再耍賴。
夕陽已經盡數落下,灰濛濛的山路上,他倆看著走在前面的身影不知所措,更不敢靠近,眼中只剩下畏懼。
王鼕鼕坐在橋墩上,看著天上的皎月,天已全黑,山下的小橋邊,月光映出三人的影子,兩個壯漢相互看了看,這人像是在等什麼,過了小橋就會進入縣城,居民房距離這裡只有不足幾百米,縣城裡有不少喪屍。
“哎~”王鼕鼕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借你們的血氣用用!”
話音剛落,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沈東興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頭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手指齊刷刷的被削斷,鮮血噴灑出老遠,橋面上散落著八根手指,兩隻手上只剩下兩根大拇指還完好無損。
一陣劇痛傳來,沈東興的褲子上印溼了一片,騷臭的尿液順著褲管滴落在地上與血水混合在一起,知道不能叫喊,卻實在忍不住劇烈的痛楚,發出悽慘的嚎聲。
秦羽一臉驚恐的盯著同伴的雙手,吼道:“你幹嘛!你瘋啦!”
王鼕鼕閉目仔細聆聽,縣城裡不斷傳來低吼聲,又是兩刀割開兩人身上的繩索,說道:“現在帶我去玉山村,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能跑多快!”
秦羽像看神經病一樣,挖了王鼕鼕一眼,卻敢怒不敢言,撿起地上的繩索又將沈東興不斷湧出鮮血的雙手纏住止血,攙扶著人飛快的逃走。
喪屍來的很快,沿著血腥的氣味,一路追隨在兩人身後,王鼕鼕不慌不忙的起身跟著。
被砍斷手指的壯漢失血過多,嘴唇慘白渾身都在發抖,腿軟腳軟的時不時回頭張望,只見王鼕鼕自由行走在密密麻麻的大批喪屍中間,這人周身竟然空出兩米的空地,他身後的喪屍根本不敢靠近,從這人身邊擠過。
王鼕鼕也在驚奇,之前有喪屍靠近,他們都會視而不見,今兒不知怎麼了,身旁竟空出一個直徑五米的圓圈,有些喪屍被擠進圈內,還會對著人呲牙咧嘴的怒吼一聲,很像是野獸不安時發出不要靠近的警告。
王鼕鼕回想了今日吃過的東西,都是些平常物,也未發現身上有其他變化和異味,除了。。。。。。
血?!
王鼕鼕低頭看了看衛衣上的血洞窟窿:難道它們怕我的血?
正思索著各種可能性,聽到前方氣喘吁吁奔跑的兩人小聲商量要不要回玉山村,王鼕鼕本想向百米開外的兩人喊一聲,示意自己有聽到,卻沒控制好音量,一聲震天怒吼咆哮而出,不但驚起林中的飛鳥無數,甚至嚇得身旁的喪屍為了躲避這人翻滾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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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振海領著人回到村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派出去的三人竟會直接開車墜落懸崖,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驟然聽到一聲遠處的嘶吼,更是令人心慌意亂,看了看身旁的男孩也一臉疑慮的望著山下,似乎不是自己幻聽,吩咐道:“去通知大夥加強戒備!”
施泰鴻領命慌慌張張的跑了,剩下錢振海一人站在玉山村的出入口,憂心忡忡的望著山下的盤山公路。
白少康正集中精力撕咬著張軍背後雙手上的繩索,聽人突然問道:“少康,你有沒有聽到?”
白少康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問道:“聽到什麼?”
張軍皺著眉頭,講道:“我怎麼好像聽到喪屍的嘶吼聲!”
“不會吧!我怎麼沒聽到!”白少康瞄見蹲坐在角落裡一直不肯說話的白崇天竟然在發抖,起身望了望窗外,正好看到外面有人影疾跑向出入口:“外面好像真的出事了!”
張軍急道:“快、快,幫我把繩子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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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拉扯著沈東興一路狂奔,喪屍在身後窮追不捨,拖著失血過多而失力的人,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秦羽腎上腺素爆棚,臉色泛紅汗流浹背,與沈東興慘白的臉色形成強烈對比。
鮮血撒了一路,原本失血過多的人是不能劇烈的運動,但此時他倆誰也顧及不了那麼多,在又一次失力摔倒後,整個人都有些天旋地轉,沈東興在最後留有意識的時候,呢喃道:“快跑。。。不要管我!”
秦羽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