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夫走,老夫保證你安全。”
“閣下的情,小子不敢領!”
張叔夜愕然,想了想,在書房裡拿起筆墨,寫了一封信,又蓋上印章,說道:“你母親下杭州,你想從容逃到杭州不易,但有一個去處,泰山書院。它離這裡只有三百來里路,你師父護送你到泰山書院難度不高,再持我的印信,泰山書院的山長就會收你進去。進去後,即便是梁山賊寇,也不敢為難你。”
少年人緘默不語。
張叔夜盡到情份了,道:“周賢弟,我們走吧。”
兩人走了。
許仙也要走了。
他收拾簡單的必備行李,站在窗戶後面,看著窗外群山大湖。
無論是張叔夜,或者他三叔,都以為公孫勝能幫上忙,但實際是錯了。
“三叔,剛才我還沒有說清楚,那個宋江發家前僅是一個小吏,利用官家的力量,與盜匪勾結,謀得一個及時雨的美名。實際是因為他放走了多少危害人間的大盜巨匪!如今有了資本,所以想投靠朝廷謀取富貴。但山上的好漢們不是全同意,師父他就是反對的,然而那兩個妖人吳用、朱武卻是很贊成。有他們牽制,師父他怎麼能有辦法救我!”
許仙低低的呢喃和入風中,風兒嗚咽,彷彿連它也不甘……
第四章 殺人者
() “師父也未必能與宋江那廝撕破臉皮來救我,人人都說師父傳授了我許多本領,哪裡是!這幾年來,他拿手的本領從未傳給我,特別是那天罡五雷正法,不然我倒又有了一種保命本錢。倒是我反過來傳給他許多陣法!”
但真相是公孫勝收許仙為徒,梁山有許多人反對,梁山之所以成勢,乃是兄弟之情,若是不齊心,梁山會很快土崩瓦解,再說許仙還小,所以公孫勝才暫時還沒有傳授他真正的本領。
公孫勝在等,等時間久了,大家淡忘了仇恨再說。
可是公孫勝也沒有想到,一粒純陽丹,居然惹出這等大事。
“不管怎麼說,若非有這個師徒關係在,我們母子這近兩年不可能會平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許仙說完,又看了看書桌上的那封信,輕聲道:“我還是收下它,人貴在自尊自愛,可我眼下的光景,哪裡有驕傲的本錢。不過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與官府打交道。”
許仙又來到門口,逃命開始,但不能盲目逃跑。
“若我現在跑,最少有九分生機,那樣,母親與三叔必然會很危險。梁山好漢良莠不齊,但任誰也不敢小視,特別是那兩個妖人。好在他們皆以為我年少無知,多少有些輕視。”
許仙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野外。
野外大小麥漸黃,田裡不時閃出幾個農民勞動的身影,其中有兩人還是他家的佃戶,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佃戶知道今天發生的鉅變,田埂上還有兩頭耕牛在食草,牛背上一個牧童吹著笛子。
四下裡是一片靜謐的田園風光。
許仙卻在空氣裡嗅到一份殺氣,風從東南來,殺氣是風從梁山吹來的。
“我還要找出路,江南乃是魔門的天下,去了杭州,任梁山有多少好漢,也不敢輕犯長江,但現在我絕對沒有本領逃到江南。至於泰山書院……”許仙摸了摸懷中的那份信,對書院他也不反敢,儒家之道若修到大成境界,僅浩然之氣就會成為高手,比如那個海州知州。但在這風頭上,自己那可怕的身世,也不敢投奔書院,想到這裡,他又輕聲道:“難道去投奔陳希真……也不行,他與朝廷牽連太深了,不利於我。”
這一刻,許仙有些迷茫,他非是愚笨之人,但天下之大,居然沒有去處。
想了許久,又說道:“別想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將眼下的難關渡過去再說吧。”
站了起來,來到湖邊。
藉著用來洗滌修建的石階邊上的一棵大樹,佈置了一套太極缺兌陣。
此陣沒有多大的攻擊力,cāo作難度也不高,以他現在的能力,複雜的大陣會布,但不能cāo控。
接下來,它將是許仙最重要的保命本錢。
許仙一邊布著陣,又低聲道:“希望阮氏兄弟、李俊張順不要來,只要他們不來,自己未必不能殺出。”
……
一行人到來,領頭是一個豹頭虎眼的威猛大漢,手持丈八蛇矛,跨下棗兔馬。跟在後面又有一位黑塔大漢,雙眼赤絲亂系,怒發渾如鐵刷,手持一對夾板大斧。
餘下的不足為重,都是梁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