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劍自祝彪的胸前旋起,帶起一道弧光,有若匹練捲揚,“叮噹”一聲,射來的短杖就被撞拋半空。
在場地上,新的一具屍體剛剛嚥下最後一口氣。被祝彪一掌印在胸膛,骨骼都全粉碎了。
放聲一笑後腳下連點。祝彪重新向著吳燁逃去的方向撲殺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夥人竟然一個訊號煙花都沒有。祝彪若是讓眼前的一塊肥肉跑了去。那才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勁衣帶風宛如脫弦疾箭。三起三落祝彪就已經追到吳燁的身後。
吳燁一直留神著後背,乍覺身後颯然微風,猛裡就短杖一旋打橫裡掃出。這一杖來的真快真突然,但是祝彪的身法更快,兩臂一抖如同鷂子入雲,平拔起一丈多高,半空中輕巧的翻來身。飄飄落下來攔住了吳燁的去路。
“你要跑了,我上哪弄錢——”
…………
一切消於無聲。夜色重新恢復了平靜。
祝彪繼續行走在山林中,手裡卻多了一顆人頭。一個只爆了37金8銀的頂尖高手的人頭。
雖然沒來過九連山。但聽過童浩雷、童鈺清叔侄說起進山的路徑,祝彪仍然是找了大半夜,黎明前夕才看到了一處亮著火光的山頭。
“什麼人?”
蛇有蛇道;鼠有鼠。九連山上沒有周軍那麼渾厚的實力,但是他們在山上經營了那麼多年,樹上地下暗道中,都有他們的暗哨在。
而且祝彪上山也沒有特意隱匿身形,半山腰上就被暗哨給發現了。
“前面的兄弟不要動手,是自己人。可稟報甘寨主,童浩風童老爺子也行,就說州府大牢劫獄的朋友到了。”
四支火把將祝彪照的明明亮亮,胸前背後各有刀槍逼著。吳燁那血淋淋的人頭扎眼的很!
“一點見面禮,上山路上碰到的。不成敬意!”
訊息被火速穿上山去。今夜值守的人正是童浩風,一看人頭當下驚叫起來,“這不是烏龍杖吳燁麼?”薊州六扇門分支——巡檢司裡有名的高手。
“陳家小哥真是夠義氣。”九連山如此危卵境地,祝彪能不畏艱險而來,夠義氣是朋友,這絕對沒的說。況且剛上山就送來了一份厚禮!
“去,把鐵霖、玉霖還有華老哥叫來,有貴客到了!”
一條火龍從後山轉到前山,再直下半山腰。童浩風親自下來迎接,禮數夠大了!
“童老爺子別來無恙!”
“陳家小哥還是這般俊朗瀟灑!”
四隻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童浩風感慨道:“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賢良。多少經年舊交的老朋友、老關係,現在都是避退我們三舍,唯恐與我九連山沾惹上瓜葛,還不如你這一面之交來的義氣。”這讓人很感覺心寒啊。
童浩風最近一個月頭髮都花白了許多,一輩子在江湖綠林中混、打滾,老童頭是真的講義氣講道義,自己掏心窩子的對別人,拐過頭來卻是如此相待。心裡的打擊比**的傷害嚴重多了!
“老爺子可聽人說過這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如果這天底下的人,都能像您老這樣為朋友肝腦塗地,兩肋插刀,在所不惜。那天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紛爭事故了!
兄弟一心,其利斷金。這句話能流傳世上,就說明連親兄弟也不一條心。”
祝彪話口裡似乎把人性說的多麼惡一樣,但是,他所經歷的前世,可不就是這樣一個道德敗壞,世風日下的社會。而來到這個世界,江家、清虞山,還有慶縣小小一個縣裡的所謂‘三大家’,都一個德行。
中原真正意義上的世家大族,祝彪沒有接觸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一副無利不早起的嘴臉,但他之前所接觸過的那些大中小家族,卻十有**皆是如此。
“老爺子趁這機會也正好看清楚人心,雖然無道無義之輩是有一些,但相信山上會聚的還都是鐵肩擔道義的好漢的。
大夥兒風雨同舟、齊心協力,度過此難關,也好過混進一些三心二意之輩,反倒壞了大事!”
說話中二人已經到了後山。
“哈哈,小友此話說的甚是。我等人少,卻是齊心協力。三心二意之徒再多,要來何用?”說話的人正是華長風,大步的從忠義堂中走出來,身後就是甘鐵霖、甘玉霖甘家兩兄弟。
“老前輩,多日不見,身體可好?”祝彪抱拳向著華長風問候。
而華長風看了一眼祝彪後驚的立馬吸了一口涼氣,“你,你……”祝彪功夫的深淺,現在竟然連他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