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在縣衙前。吳伯牛的第一擊不但破開了槍林還順勢腰斬了五六個士兵,而其中就有那個軍候。
“呀啊——”一擊得手,吳伯牛也不懈怠,刀把交到左手,雙手持刀,在身前立刻又是一記半月彎弧狀的揮斬,頓時再有六七人倒地。
軍候被殺,這三四百名雜亂湊到一起的太子軍立刻就亂掉了心神,再看到敵將勇猛若斯,那裡還敢再做抵抗。絕大多數計程車兵不是轉身向城北逃去,就是丟兵棄甲當場投降,只有少數計程車兵被幾個都伯、隊率裹帶著退入了縣衙內固守。
“把門撞開,給我殺進去——”吳伯牛被投降的太子軍擋了一擋,追到衙門前臺階下時縣衙大門已經被太子軍殘兵給關上了。但這難不住吳伯牛,一邊遣人包抄縣衙,佔領縣庫,一邊讓人找來根木柱做撞木,又不是城門,這縣衙衙門的大門能牢固不到哪兒去。
再看那尚平南,在城內領兵校尉‘借住’的那處宅院碰了一個空,就罩頭裡往南營趕去,一路上沿途收攏了一百多散兵。可惜這時的南營已經被宋軍湮沒了,前部、中部太子軍非死即降,那領兵校尉也戰歿在了陣中,不知被誰一箭射下了馬。
尚平南見勢不可為,只得反身一路奔向縣衙。
然而他手中只才百多人馬,其中大多數還是士氣低迷的潰兵,如何會是士氣正激昂壯烈的宋軍的對手,不等他率部趕到縣衙,半途上就被一股宋兵撞上。那宋軍軍司馬見是到一塊自己送上門來的肥肉,自然毫不客氣,揮兵殺出,僅是一個衝擊,尚平南手下的人就潰散投降。
“祝帥,全城碩果僅存,只他一個!”祝彪沒去屍橫遍地的縣衙,而是直接前往南營。路上正遇到了只剩孤身一人還在背牆頑固抵抗的尚平南。
軍司馬面上帶笑,調笑一樣指著吃槍而立的尚平南。但祝彪知道,他並沒下殺手。麾下不是沒有弓弩兵,離近了一次攢射,尚平南有多強武功?可以抵擋得住。
“怎麼還沒拿下?”
祝彪微微點頭。軍中漢子就是這樣。都知道敵人一觸即潰投降好,但對於死戰不退忠貞不屈者。就是己方損失慘重,內心裡也是敬佩的。
“您瞧好。我這就生擒他。”
就在軍司馬說話的這個當,十幾個手持大網、長繩計程車兵已經從後面躥上了來。
但軍司馬並沒讓他們立刻進攻,而是笑著看向尚平南。
“尚縣尉,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降了吧!”
“尚某身為守將,城池失陷,即為大恥也,何以揹負偷生。”一震手中長槍,尚平南一臉無悔。
祝彪聽得劍眉一揚。大週五百年天下,正朔的理念早已經深入所有人心。雖然幾十年前的五王之亂讓大周皇權威嚴有損,但也正是如此,會有一些人‘撥亂反正’,心思正統,不願再看到天下蒼生悲苦離散,戰事兵戈,為禍人間。
性烈,志忠貞。日後如尚平南一類人。應該還有很多。可不是跪地投降的威縣縣令可比。
“偷生?”祝彪寬和一笑,“新皇望之不似人君,非天下真龍,你何不良禽擇木而棲?”
“哼。休在這巧言弄舌。尚某心如鐵石。效死為國,忠義大者。”尚平南滿臉的穆烈之色,真的是鐵了心了。
“竇兵。與我拿下。”祝彪沒再費口舌,尚平南這般神態。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他現在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在他身上費蠟,沒跟他客氣。當即下令竇兵上去動手。
“諾!”竇兵把手一拱,縱身飛上來,半空里長劍出鞘,如雪花飛落一樣點點銀光灑罩下來。
尚平南武功不錯,已經達到了一流水準。但對上貫通任督二脈已經經年的都被來,根本無力掙扎。
三下兩下,不到十招就被生擒了下。而尚平南的被俘,也正式代表著威縣城內太子軍抵抗力量的徹底破滅。畢竟後者只有兩千來人,面對十倍還多於自己的宋軍,螳臂當車的下場自然是被壓的粉身碎骨。
“祝帥——”隨軍主簿董巧晟匆匆走進了廳堂,下襬處尚有些他不小心沾染的血跡。“據清點,威縣城內共有馬匹五百餘匹,健驢、騾馬(又稱馬騾,即是公驢和母馬交配所產的後代)七百餘匹,大小車輛一千乘左右。”
“這麼說最多隻能載五千士卒了?”祝彪皺眉道。
這數量實在是少了些。
異世這個時空,雖然不跟中國古代一樣一直沒解決四輪馬車的轉向機構問題,但民間的馬車流行的依舊是二輪小車。
乘載上與祝彪需求的四輪平板馬車相比,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