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眼前戰鬥不利卻又人頭密密麻麻的胡騎,可不就像是胖子人身上那虛發的肥肉嗎。不結實,有些噁心人,但也能挺抗。
兩個時辰後,當祝彪帶引著擊潰了三倍之敵的四萬多河東騎兵掉頭衝向烏稽、朱武的主戰場時,一切,定局了。
胡騎敗了。
高手武力的較量令他們氣喪,整體武力的較量令他們色沮。
“轟……”
“不要管其他的,讓他們逃去,跟我盯著烏稽,盯著烏稽。我要摘掉他的腦殼——”
黃昏日落時,戰場的廝殺終於結束了。超過二十萬人伏屍野地上,剩餘的人,則全部陷入了逃亡和追殺的遊戲中。
準備充分,牽牛成功的河東騎軍,毫無意外的贏得了戰爭的勝利。地上倒下的二十來萬具屍體裡,屬於河東騎軍的可能都只是綴在二十萬後的那個小數。
追擊——
現在十萬河東騎軍唯一的任務就是追擊。釋放自己全部的速度和吞噬力的去追擊,追擊不斷‘斷尾逃生’,不斷‘丟車保帥’的烏稽大部隊。
那是人數高達二十多萬人的胡騎,但在河東騎軍狼群一樣的圍捕獵殺中,也只能一塊塊割掉自己的肉來餵食對方。而只求對方能暫緩一下腳步,容得自己有一點點拉開距離的時間。
祝彪絕不願放棄這個斬殺胡酋的機會的。追擊中,從來都是冷靜清睿的他,兩眼裡都只冒火,死死地追著大纛不放。甚至兩次孤身犯險,直搗敵群腹心。但是烏稽身邊的高手實在不少,更別說持國法王的存在,兩次突擊都沒能取得什麼成果,甚至第二次他與宮無悔聯手都也沒能接近烏稽百丈距離。
烏維馱雖然也名重一時,但他身邊的高階武力,與烏稽一比,真是兩個不同的境界。烏維馱也就是比烏師強上一些了。
時間走進了元武三年的三月。
祝彪正月出兵,征戰兩月,先破胡右谷蠡王部於白山赤水,再遮蔽步甲,只引十二萬餘騎軍,在高闕山大破單于烏稽四倍之敵騎。
斬殺三十萬,單于夜遁!(未完待續。。)
第八百一十三章 狗血的言情
山是黑的,嶙峋嗟崎的石頭是黑的,連石隙巖縫裡生長出來的花草也是黑的,黑得冷森,黑得酷厲,黑得不帶一丁點兒“活”的氣息。
這座山不太高,卻整天密雲不見天日,邪得令人心裡起雞皮疙瘩。漫山遍野生長著黑鐵色的巨松,應該是松樹吧?除了顏色,它們跟外頭的青松毫無差別。但每一顆松樹都是那麼的巨大,最矮的也有六七丈高,並且松枝龍虯,伸展盤繞,沒有青松給人的蒼勁有力之美感,而只有群蛇亂舞的猙獰。
這裡的天永遠陰沉而翳重,雲很低,很濃,濃得似一團團的黑墨,也像一團團的壓在人們的心上。即便現在正是盛夏,烈陽如火。
一蓬血淬然噴起幹一塊黑色的山石之後,又被風吹得散濺了一地,吐血者是一個身材矮瘦卻精悍之人,但此時的他卻像喝多了酒樣,歪歪斜斜的踉蹌著,在岩石上打了兩個轉子,重重的跌到下去。
他的天靈蓋已經爛碎,粘白的腦漿與鮮紅的血液混攪在一起,宛如一枚爛透了的紅柿子。
“呼”的一聲,另一條身影凌空拋起,頭前腳後,似是一支從滿月強弓上射出的怒矢,整個撞在另一塊山石上,又被反震之力彈回,再碰到下面的黑巖,清脆的骨胳碎裂聲傳出老遠。鮮血在冷漠的山石表面抹下了一團赤紅色的血漬圈圈,然後赤紅色又很快變為紫紅色點點血斑,因為山上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風尖銳的呼嘯,山頂的巨松虯枝擺舞得更兇猛。更猙獰了,但是。這黑色石山周遭的氣氛卻如此寂靜,死樣的寂靜。
越過眼前這幾塊猙獰的山石。七個穿著黑色長衫,容貌陰鷲冷酷的中年人,站成了一個半圓,六雙半眸子裡的光芒閃射如電,卻匯聚成為一個焦點,如野獸面對著他們的獲取物—
—一個穿著灰色麻衣身材魁梧的赳赳大漢。
這人站在半圓的最中央,灰色麻衣敞亮著古銅顏色般的胸膛,一雙眼睛滿是對對手的藐視和不屑。
在這個大漢的身後,站著一個淡黃色長袍這人。這是一個形象完全迥異大漢的人。鼻子挺直端正。嘴唇厚薄適度,紅的嬌潤,他的衣衫色調黃得是如此安詳,如此寧靜,那鵝黃的色彩隱隱流露著一種屬於世家大族的華貴和高雅,襯著那潔白細膩的肌膚,那有意無意間的鄙視之態,十足是一位官宦豪門的公子哥。
他們九個人,就如此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