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被剛走出來的親將聽見了。臉色立即一變,喝著:“你們幾個過來。有工夫在這裡閒扯,不如跟我出去砍了這些傢伙。”
一群親衛面面相覷,應著:“是!”
自己是小兵,小兵就要聽軍官的。眼前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片刻後,所有人翻身上了馬,簇擁做一群向城門外馳去。
此時,城外,信使也滿臉怒火:“這個匹夫,敢不識時務,強項著不肯投降,回去一定要給主公好好說著。”但自己總是要吃點掛嘮的,想到這裡,不由更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後面遠遠傳來馬蹄聲,他眉頭皺了皺:“怎麼回事……杜預這匹夫改變主意了?”
隨後馬蹄聲越來越清晰,隨行的鄭兵都變了面色,信使眉頭也越發的深鎖:“派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話未完畢,就見六七十騎已經衝到了面前,為首的,正是郡守府那個桀驁的年輕親將,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
信使胸中一陣惡悶,不過他是聰明人,聞到了不好的氣息,說著:“你們幹什麼,膽大妄為,不怕杜使君怪罪嗎?”
親將猙獰一笑著,兩腿一緊,戰馬速度更加快一等。只聽“噌”的一聲,腰刀出鞘,白晃晃的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光,頓時使這信使膽寒心裂,大聲驚喝道:“你想幹什麼,兩軍相爭不斬來……”
話還沒有落,親將已經打馬衝過鄭兵的阻攔,來到了車架前,猛的將腰刀往下一紮,“噗”的一聲,刀刃就從這信使的肚子上猛的捅入,從背後穿了過來。
熟練的抽出腰刀,鮮血飛濺。這個時候護衛的二三十名鄭兵才反應過來紛紛握緊了武器,畏縮在一團。但親將卻並沒難聞他們,只聽這人說著:“什麼賊鳥斯,老子忍了很久了,讓你知道啥叫透心涼!”
這使者滾在地上,手還拼命抬了抬,卻說不出話來,一口血噴出,氣絕身亡。
數日後。潯陽郡城。
大火的噼噼啪啪聲,殺聲,吶喊聲,人喊馬嘶,直衝天空,卻是城外剛剛結束了一場短暫的交鋒。
自從杜預親將斬殺鄭王使者的訊息被傳回鄭軍後,先前只是出兵奪取了潯陽口和靠江兩縣的鄭軍,飛撲一樣向著郡城疾殺而來。
此時,城上,守軍士兵排列整齊的在此待命,寂然無聲。
一處城牆,杜預居中而立,周圍的大將都站在他的左右,聚精會神遙看著鄭軍的戰陣。
杜預眸子精光一閃,表情沉著。看下去。這時城門開啟,己軍已經入得城中。鄭軍也沒在追趕。
遠處,戰鼓敲響。
太陽昇上中天。普照大地,在地平線上,一支支軍隊已不斷出現,進入了城前的空地上。
軍容鼎盛,旌旗似海。根據最新的情報,加上隨軍丁壯,鄭軍陸軍人數已經高達十五萬人,這簡直是人山人海。
號角聲大起。
只見上百輛攻城車,開始向著郡城移動。這攻城車實際上是一個大木柱,上面有著木頂,蒙上獸皮和草蓆,能防禦沸水甚至一般弓箭。
掩護著攻城車,是井闌和樓車。這兩種器械開始推進,高塔一樣同樣向前,周圍跟著一群群步兵。
每一座井闌、樓車都高達七八丈,高度至少也與城頭相當,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的射程之內。必要時刻推上前,拍貼城牆時,士兵也可直接跨上城牆,攻入城內去。等於是加強版的雲梯車。
再後面,是上百輛的霹靂車,大中型居多。小型的近乎沒有,在士兵的推動下。徐徐前進。
而這些攻城利器一出現,杜預臉色就大變。同時也大恨。著看這些攻城利器,就知道鄭藩的準備不是一日二日了,自己近在潯陽卻毫無一絲察覺,也無有一聞得報,朝廷在荊州之地可還有忠臣良將?
鄭軍由於幾次勸降不果,兼之使者被殺,因此也不廢話,過片刻,戰鼓震天。
“殺!”
一聲命令,上萬人一起吶喊,潮水一樣,猛的發起攻擊。
頓時,箭雨籠罩天地,撲著下去。
鄂州刺史府。
李博良匆忙進了側廳,裡面空空,只有只有幾個文吏在整理文卷,見他進來都行禮,李博良就問著:“趙掾史何在?”奏事掾史者,主奏議事。
“大人,刺史大人召見,已經去了書房,進去時候說,您若來了,也請進去,王刺史一起召見……”沒說完,李博良就點了點頭,轉身疾步出去。
到書房只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