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強生見刑天笑神色有異,便知這野狐禪寺有內容了。遂靜下心。暗暗竊聽起來。
只聽那綠袍老者搖頭晃腦地道:“大和尚請寬心,不論祝彪是否回來河東,斷不會想到野狐禪寺來查。你我眼下做得了好大事,那就要與祝氏掙出一個結果。否則待人離眾散,祝彪報復起來,我等實力,除了那王家兄弟,誰又能生受的起?
再說,行走江湖幾十年。老弟與老夫也不是怕事之人。咱們身後至少還有王家兄弟的老祖撐腰,那可是一個宗師級高手。祝彪雖然被傳劍殺先天宗師,然老夫以為,宗師不可諱。至少那人還是能纏住祝彪的。而沒了祝彪,河東就是無爪牙之虎,縱然虎猛。又有幾個值得你我懼怕的呢?”
元元和尚濃眉一皺道:“話不是這般說,祝彪河東軍強悍無比。誰敢言其軍中無有奇人異士,今疾馳而還。灑家聞之,心中如錘鼓。祝彪盛名,讓灑家寢食難安。”
驀然……
窗外一陣嘖嘖怪笑道:“大和尚,你這麼想可就想錯了。祝賊軍中盡是凡士,除寥寥幾人外,勁氣外放者即可縱橫無敵手。”
綠竹翁臉色劇變,倏喝一聲道:“什麼人?”呼的一聲,元元和尚更早他一步的穿窗而出,跟著綠影一閃,綠竹翁的身形也飛出了窗外。
祝強生隱伏在暗中,刑天笑帶著面巾昂然立在綠竹翁和元元和尚的面前。
元元和尚對他十分憚忌,江湖人士,被人摸到邊兒上了都一無所知,那就代表著差距。
綠竹翁也沒有了往昔的‘仙風’,陰森森地冷笑道:“你是哪路上的朋友,夜臨野狐禪寺,不知有何賜教?”
刑天笑咯咯一陣笑道:“閣下就是綠竹翁吧?白髮老首倒比大光頭強上許多,老而彌堅,不錯,不錯。”
綠竹翁絲毫沒有被誇獎的高興,趁著說道:“閣下到底是哪裡人?來此為了何事?”
刑天笑呵呵一笑,“某家來此不為別事。只因聞到河東城外某些江湖同道被人攏在了一起,心底甚感好奇。是以特來請教一二,如二位能告知王家兄弟底細,某家這就告退。”
元元臉上立時湧上一片猙獰之色,王家兄弟的老祖是他們之所以有底氣與河東相抗的最大底牌,兩臂一振招呼綠竹翁道:“併肩子上,拿下他。”
綠竹翁身形一閃,攔在了刑天笑的退路上,冷笑道:“朋友,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你好奇王家兄弟的底細,老夫也甚是好奇你的底細呢。”
而就這時刻,一陣暴喝聲起,四面衝出一群手執方便鏟的和尚來,月影下一片精芒耀眼,緩慢向刑天笑逼近。
祝強生在暗處看的生出一頭黑線,河東郡城之外,竟然還有這等剽悍的寺廟?這更該說是匪巢吧。
元元和尚不由氣焰陡增,仰天一陣狂笑道:“朋友,知趣的就束手就擒,佛爺還留你一個好。否則,今晚這座野孤禪寺,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刑天笑細看這群和尚,一個個橫眉怒目,絕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人數有三四十人之多。不過,還好,武藝不怎麼樣。領頭的也就是江湖好手的水準。
口中發出一陣陰森森的怪笑聲,但見人影一閃,衝過來的那群和尚中把頭的一個,身子就倏地拋起足有七八尺高,叭噠一聲,摔落地下,且還就在和尚被拋起的同時,一陣慘呼之聲隨起,卟通,卟通,四周圍困的和尚們也倒了小一半。
刑天笑雙目透出嘲諷的神光,呵笑聲響起。他輕功高強,最善高來高去。野狐禪寺冒出的這批和尚,看起來人多勢眾,實力也確實不俗,高者一流實力。低者也在三流以上,但對他言。卻真的不如來上三兩個水準以上的成名高手管用。
但是笑聲未畢,突聞一聲悶哼。刑天笑身形連轉,退去兩三丈遠。差點被綠竹翁一掌按中肩井穴上。
“閣下好功夫,但我等也不是吃素的。”綠竹翁偷襲不成,身形一閃,就象一朵綠色的雲彩再向刑天笑衝去。
元元和尚更是知道此戰不容有失,驀地大喝一聲,雙掌齊發,蓄勁而擊,猛劈出去。
這掌是他全身功力所聚。威力相當不俗。但刑天笑身法靈活的在空中一個翻滾,衣帶飄飄,就隨著掌風的飄起,斜斜向一旁落去。
綠竹翁一見刑天笑輕功,不禁脫口喊道:“好俊的身法……”但手下功夫卻不停半點。呼的一掌,迎擊而出,一陣奇寒無比的陰風驟起。
刑天笑以一敵二,也並不見太多示弱。他投入將軍府之後,雖然沒有得到大還丹這樣的神品。可天靈丹、小還丹卻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