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等在外頭。
四人期盼的目光,面對著四人,祝忠祝仝只能露出一個乾乾的笑。
當天晚上,朱武來祝彪帳中呆了兩刻多鐘,第二天上午點將,祝彪就給了朱弘一個差事,讓他留在刑佐昌的行營。督導糧草,催促軍需。祝忠、祝仝臉上當即就笑了,朱弘則一臉苦逼。
“大帥用心良苦,日後朱少將軍有所成就,必會感念大帥。”張本楠在諸將散去後,拱手對祝彪說道。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祝彪感覺。朱弘與當初的雲崢相比,很有相似之處。而後者,一路走來真的是太平順了。如不是還有自己始終壓著他一頭,只靠當初的柏平山教訓。雲崢能真的成長起來嗎?
現在的雲崢很不錯,武力或許比祝忠、祝仝低上一籌,但行軍打仗上面。絕對勝過祝忠、祝仝。因為這兩個人自始至終都處在祝彪的羽翼護下,沒有獨立帶兵作戰的機會,北漢朝廷也不會給他們倆獨當一面的機會,這成長就始終是在勇將、猛將這一個層面。比雲崢來,是有段差距的。
“一語中的。大帥此言可謂是道出‘成大事者’是所以來。”張本楠不改文人雅性,聽了祝彪說出的孟子名言,大加讚賞。
祝彪臉紅都不紅。十二年的重生,加上上輩子的年歲,他都三十七了,這點小事還臉紅,那還怎麼在世面上混呢。
……
“轟……”
“轟……”
“啪嗒……”
刑佐昌行營所在的大興城裡,近些天來不斷上演的‘鬥毆’,今天又一次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城中的軍民,第一次對此感到很新奇,第二次依舊是新奇,第三次第四次就只剩下圍觀了,而現在,他們更關心的倒黴的是那一家酒樓,打的有多慘,朱少將軍又一挑幾了……
“哈哈,是三仙酒樓。周大元這一次可賠老本了,打爛了三個雅間……”
“朱少將軍越戰越勇了,這次一打五,親兵都沒讓上。朱少將軍是完勝——”
“哈哈,框祝彪有偌大的名聲,一個月了也不見啥戰果,白費了那麼多糧秣軍需耗費。他要是有朱少將軍這樣的勇氣,十五萬騎兵,怎麼著也能打下三五座城池來……”
“就是,就是……”
前世人總說,首都的的哥愛指點江山,嘮叨嘮叨國家大事。這現在大興城的百姓們也一樣,身處在戰爭之中,身處在帶州唐軍的大本營,張口閉口也無不透著對戰事的關切和意見。
刑佐昌的事情比起夏秋時候少了很對,每天裡他甚至都有時間喝茶與人手談了。
能一起喝茶的人都是刑佐昌身邊的親近,聊天的內容自然刑佐昌也不會遮遮掩掩的,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兒,聊天中他都會說出來,絮叨絮叨。
比如——朱弘!
“蠢貨,自己給人送上去做磨刀石。將來死也是笨死的。”這話說的就是今天跟朱弘打鬥的那五個軍校。
“但是我想,祝將軍和朱將軍兩位,肯定不會滿意於朱少將軍一打五的豐功偉績的。”
“呵呵……”刑佐昌不由得笑起來了,“這肯定是。”
一打五,朱弘的武力有所長進,但祝彪、朱武留他在大興為的是什麼?完全南轅北轍麼。
同為唐王麾下重將,朱武的地位固然比刑佐昌低上一等,但也就是六部尚書跟地方總督間的差距,刑佐昌跟朱武還是有交情的。朱武領兵外出前找刑佐昌擺脫一下兒子,刑佐昌自是要應允的。
否則,就大興城這樣的軍事重地,朱弘一次架、兩次架,早就被軍法官提溜起來了。
夜晚,處理外軍務後,刑佐昌從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一個上著密鎖的銅盒,將下午接到的一封重要情報鎖進盒子內。無意中眼睛瞄到了銅盒中放置的一搭書信中最上面的一封,那是半個月前唐王送到他手上的私信。立刻就想到了祝彪。想到了這封私信中涉及的主角,可真是一個聰明人啊。
不需要別人示意,剛來到自己就主動出招,把河東軍跟其他軍中將校的關係給搞砸,一下子就在唐軍陣營中豎立起了一個獨立的小山頭,還是一個幾乎站到了半數唐軍對面的小山頭。
等到來年憋足了勁的河東軍打上一個漂亮仗,狠狠地煽一煽對立者的臉,兩邊的情面就再也沒緩和的可能了。讓北京那位徹底放下了心。
沒有一個上位者喜歡下屬鐵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