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過欺騙南風之後,你要如何收場?是,你可以先考驗他,你現在也可以欺騙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有一天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時,他可還會接受你?畢竟,他現在愛的可是你明瀟溪的臉,不是那張傾國傾城的北堂嬈的臉。如若他知道你騙了他,什麼後果都可能發生的,溪兒,不要小看一個男人的容忍的程度,他們或許可以忍受一切,卻獨獨不能原諒自己最愛女人的欺騙,不管你有多少個理由,他們也不願意受騙,準確來說,這將會是他們身為一個男人的恥辱。”
瀟溪又何嘗不擔心這個後果?作為夫妻,作為她今生今世唯一能夠託付的人,她怎麼不願意坦誠相待?可是這期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且不說會不會影響夫妻間的感情,單是一張臉皮,就已經讓她絞盡腦汁了,還有什麼精力去想以後?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這件事以後我答應要跟他回宮的,回宮之後,我會找個機會向他坦誠一切的。”瀟溪抿了抿唇,艱難的下了個決定。
你厲凝色武家棟樑。可惜的是,未來的某一天,當她真正想要向他說出一切的時候,她和他之間卻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西祈皇帝,一個,則是被判了斬首示眾的皇后,自此,兩個人之間,就只剩下對彼此的恨!
兩人回到人群中時,情緒已經調整好,開開心心的用完膳後,正準備往谷外走,卻看到毒障林中躍出兩道身影,瀟溪面上一喜,疾步走了過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關切的問道:“沒事吧?可解決了?”
原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去尋找藍影茹的藍鳳、百里灼。
藍鳳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們這是要離開了嗎?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走吧!”
冰顏幾人點點頭,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南風玄翌站在前方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俊朗的面容閃過一抹狐疑,這對夫婦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那個妙言那麼關心他們?就連北堂瓚對他們的關注也比普通人多,可從面上看,對方除了會點功夫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在想什麼?走啦,走啦!”思索間,遲暮過來扯了扯他的衣袖,南風收回目光,一切就等出了谷再說吧!
“看到沒,咱們又被懷疑了。”百里灼看著南風的背影,唇角溢位一抹諷笑。
藍鳳捏了捏他的手心:“注意你的態度,他現在是溪兒的相公。”
“可他也是南風家的人,真是造孽啊,你說你早些時候若是將溪兒抱回來,也不至於嫁給他們南風家啊,現在可好,不單單是我們為難,人家瓚兒也很為難,所有已經布好的局,只能暫時擱淺,真是不甘心啊!”百里灼一聲冷笑,帶了無盡的遺憾。
“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初我這麼做,可也是徵得你同意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還能沒有路?幸好咱們有先見之明,在臉上做了手腳,咱們現在就跟顏兒他們一樣普通,就算他懷疑,也查不出什麼。”藍鳳對自己的化妝術很有信心,這種不需要戴面具的臉才更加真實。
“你呀,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什麼好了,一切就等見了父親以後再說吧!”百里灼無奈的搖搖頭,這段恩怨,什麼時候才能做個真正的了結呢?
半個時辰後,當看到斜躺在半路上,早已涼透了的幾具屍體,膽小的姑娘受不了的尖叫:“啊。。。他們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冰凝蹲下身,仔細檢視後,沉聲道:“是中毒而亡,毒障林中的毒氣,看來他們還是沒能熬過來。”
北堂瓚冷冷的看了一眼:“行了,趕路要緊。”
那幾具屍體所屬的門派,在短暫的悲痛後,站起身跟了上去,心中卻開始擔心起剩下的二十多人,不知道他們,是否走出了這個深谷?
又一個時辰後,走在前方的人突然發出尖銳的喊叫,驚得所有人面色齊刷刷的一變,等後面的人跟上前,順著癱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人,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時,面色登時如死灰色,那是怎樣恐怖的一面?血肉模糊的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凌亂的骨頭東一片西一片,別說是人的樣子了,就連完整的骨頭怕是都湊不齊,這裡昨晚到底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
“怎麼了啊?怎麼都不說話?快讓我看看。”北堂瓚倏地轉過頭,將即將靠近的瀟溪與冰凝阻擋在外:“看什麼看?往這邊走。”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二人繞過那片血淋淋的場地,穿過灌木叢走了大約幾十米後,才轉道上了出谷的路。
狐疑的望著北堂瓚那擰成了一條線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