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臉,百里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十分重要的意義?是什麼意義?北堂和百里,難道?難道那個冰顏皇后。。。?
“沒錯,冰顏皇后其實並非南疆的公主,她的真實身份是您的孫女——百里顏。是您獨生子百里洛的女兒百里顏。您還有一個孫子,名叫百里灼,跟著您的兒子媳婦雲遊四海,不知所蹤。您的兒子與兒媳,乃至孫子,在我母后面前整整消失了四十餘年,這四十年內,他們從未出現過,甚至吝嗇於一封信,母后每次提到他們,總是又愛又恨未來教科書。沒想到造化如此弄人,與您相處二十年,居然不知道,您就是我的曾外公。”說到這裡時,語帶哽咽的看著還處在怔愣中的百里笙,如果母后知道,不知會不會開心的蹦起來。
“你說什麼?你是我的曾外孫?你居然是我的曾外孫?”北堂瓚點頭,鄭重的點頭:“是的,師傅,我的母后是您的嫡親孫女,徒兒自然是您的嫡親曾外孫。”
百里笙的老眼一下子模糊起來,他抖著那雙佈滿皺紋的手,顫顫巍巍的覆上北堂瓚的額頭、眼睛、鼻子,一點一點的看在眼裡,良久之後,他居然嚎啕大哭,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發自內心的暢塊感,那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滄桑感,那更是一種喜見親人的興奮感,當這三種感覺齊齊湧上心頭之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蒼天,向大地發洩出他憋了近八十年的委屈,八十年啊,他整整等了近八十年,才等來他的親人,這種歷經半個多世紀的孤苦,又有誰能夠理解,又有誰能夠體會呢?
北堂瓚蹲下身,靜靜的陪著這位頭髮發白、形體佝僂、滿臉可怕傷疤的老人,他雖然可以想象一個老人怎麼熬過這八十年蹉跎的時光,卻無法體會他每日生不如死的孤苦感,他發誓,他要用接下來的人生,好好彌補他缺失的親情,他不僅僅是他的師傅,更是他至親至親的曾外公。
直到老人的哭聲逐漸停止,北堂瓚才鄭重其事的看著百里笙,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師傅,這件事,我不希望您告訴嬈兒。哦,對了,就是明瀟溪。關於她的這段故事,徒弟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您。總之,關於您的身份,以及那些前塵往事,我不希望您現在告訴她。這中間牽連甚深,她剛剛得到自己的幸福,我不希望因我們這段家族恩怨,而毀了他的一生。”
“你是說,她和南風玄翌?”百里笙微微怔愣之後,很快明白北堂瓚所擔心的是什麼。
北堂瓚點點頭:“溪兒也是個可憐人,在西祈兵變的過程中,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被南風玄佑生生憋死在腹中,溪兒有整整一年的時間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而今她和南風剛剛重修舊好,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南風世家是咱們百里家永世的仇人,依著溪兒的性子,一定會棄了南風回北冥。可是,可這並不是我們的初衷。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即便兩家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可母后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這當中的犧牲品。既然她而今已經嫁給南風玄翌,南風玄翌又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我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只要他們一直能夠幸福下去,我甚至可以放棄我的仇恨,但若是南風有一丁點對不起瀟溪的地方,那麼我北冥甚至於南疆,定然會聯合起來,共同剷除他南風世家。”
百里笙聽完北堂瓚的話,捻了捻鬍鬚,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說,是南風玄佑將溪兒的孩子弄死的?”
北堂瓚黯然的點點頭:“是,可憐那僅差一個月就出生的孩子。不只這些,南風玄佑的母后姜妍,與司徒震的皇后姜瑛,是苗疆的女兒,姐妹倆一個比一個狠毒。姜瑛曾經愛慕父皇,在我母后生下雙胞胎公主後,竟然抱走溪兒,送走明瀟颺的妹妹。可憐我那剛剛出生的妹妹,就被姜瑛下了苗疆極其狠毒的寒蠱,去年才剛剛解了此蠱。這個蠱整整伴隨溪兒十五年。至於姜妍則為南風玄翌下了更加惡毒的蝕心蠱,這個蠱毒同樣伴隨了南風十餘年,同樣是在去年,解了此蠱。說起來,他們兩人這一生幾乎沒有享受過幸福的時光,也因為此,我們不想讓溪兒再度受到傷害,她這一生已經很悽苦,如若我們再在傷口上撒鹽,那還怎麼配做人父人母?”
百里笙啞然,連他都未曾想到,那看似天真無邪的笑容下,居然隱藏了這麼多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溪兒,我可憐的溪兒。想到這裡,百里笙原本還存在的心思,頃刻間蕩然無存,他一臉鄭重的看著北堂瓚:“你們說的對,比起那已經沉寂百餘年的仇恨來說,還是溪兒的幸福更加重要。罷了罷了,既如此,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我現在只要能夠享受到天倫之樂,就已經很滿意了。不過,孩子,你的外公外婆,為什麼會離開你母后四十年?甚至連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