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鮮少有它的容身之處,是不是啊,雲妹妹?”
好你個柳詩詩,居然敢指桑罵槐的說我低賤?雲青妍死死的攥緊自己的拳頭,任憑指甲深深的摳進肉裡,面上卻揚起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誰說不是呢?就好比這月季花下的雜草,只有在依附著它的時候才能生存,若是離開了這些花叢,還不是被斬草除根的命?”說到‘斬草除根’之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眼底所流露出來的輕視,讓柳詩詩恨得咬緊了牙關。這種輕視的目光,讓她想起剛剛進宮時,那些女人們如何的奚落她,而今?一個小小的常在居然也敢這麼對她說話,這怎能讓她不氣?怎麼讓她不惱?
有什麼了不起?縱然長得這般花容月色,可進宮十多天了,不也連皇上的面都沒見上?你得瑟什麼呢得瑟?”面對柳詩詩的嘲諷,雲青妍盈盈一笑,漫不經心的拂動著眼前香氣四溢的花卉,淡淡的道:“姐姐說笑了,妹妹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更不敢在姐姐面前得瑟什麼,畢竟十多天的時間還不算長,不是嗎?比起姐姐一年的時間,妹妹這十多天未見皇上,又算得了什麼呢?嗯?呵呵呵。。。。”
“雲青妍!”柳詩詩被人戳中痛處,滿臉怒容,指著雲青妍的鼻子厲聲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小主面前放肆?”
“放肆?姐姐聽錯了吧,妹妹怎麼敢在姐姐面前放肆呢?妹妹一直可都是很恭敬的回您的話,哪裡有半分不敬的地方?”雲青妍眨眨眼,委屈的倒退了一步,“既然姐姐覺著妹妹礙眼,妹妹還是儘快離開姐姐面前的好,如此,妹妹就不打擾姐姐欣賞美景了,告辭。”話落,又是盈盈一拜,大方從容的垂著頭倒退了幾步後,才直起身子朝前走去。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去理會柳詩詩被氣的如調色盤一般精彩的臉龐,可憐柳詩詩憋得磨牙切齒,狠咄咄的罵道:“雲青妍,你給我等著,等著!”
回到啟祥宮後,雲青妍端莊高貴的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身旁的兩個丫鬟一看,趕緊關上房門,輕聲勸道:“小主切莫因這種下三濫之人而動了火氣,她是見不得小主比她長得美,說起來,她有什麼?進宮一年多,不還只是個貴人?皇上甚至連寵幸她都未曾,聽說,她在王府裡的時候,便是個擺設,沒想到而今進了宮,不還是個擺設?若不是皇上念舊,她連官女子都排不上號,就憑她的姐姐、姐夫,沒有判她抄家滅族,就已經抬舉她了。”
“是啊小主,她今日嘲諷您,還不是因為嫉妒您?若不是覺得您年輕貌美,若不是覺得您具有威脅性,她怎麼可能撞上來奚落咱們?而今她的位分是比您高,可是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您啊,千萬別因這種人的一兩句話而動了怒,實在是不值得啊!”
雲青妍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難掩心中的怒火:“縱然她多麼的無恥,可她卻指出了事實,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入不得皇上的眼?讓他這般晾著我?與我一同進宮的那些答應都被寵幸了,偏偏只有我,他是我的表哥啊?難道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花草淡淡一笑,遞上一杯茶:“小主,這天氣突然這麼熱起來,您的火氣太大了,瞧瞧,這可是奴婢們親自採摘的花卉釀製的花茶,喝下一杯,不但可以解暑,還能降火呢!”瞧雲青妍的臉色較之剛才緩和了許多,這才放心大膽的接著道:“大概皇上就是因為您是他的表妹,所以才想讓您多適應一下宮中的環境,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小主何愁沒有機會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憑娘娘您的才情,您的容貌,放眼整個後宮,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皇后娘娘身體孱弱,已經臥床休養半個多月了;安妃娘娘有孕六個月,也鮮少出宮;凝嬪、湘嬪雖說有幾分姿色,但是比起手段,哪裡是娘娘您的對手?至於那靜貴人、宸貴人、宜貴人、慧常在、欣常在一流,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此分析下來,娘娘,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花蕊端來一杯銀耳蓮子羹,貼心的放在雲青妍面前:“這大熱天的,娘娘自己尚且還沒吃一口飯呢,就去為皇上送膳,咱們這一路走去,多少人看在眼裡呢,這早晚有人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所以啊,咱麼這一趟沒有白走。娘娘,這可是冰鎮過的,您嚐嚐看?”
雲青妍這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一左一右握著花草、花蕊的手:“幸好我身邊有你們這兩個貼心的人。”
花草、花蕊淡淡一笑:“小主說什麼客氣話,咱們兩個打小跟著您,您不但傳授我們武功,還教我們學習,這樣的大恩大德,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今後再宮中,奴婢二人定當齊心協力輔佐小主一步步走上後宮最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