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你不都已經接住了?還問是不是真的?不覺得已經晚了?”女子氣定神閒的站起身,淡淡的對外面喊了一聲:“備膳。舒睍蓴璩”
“我要梨花釀。”白麟從鼻子間哼了一聲,磨著牙進了浴房。
女人一怔,微微皺了皺秀眉:“一會兒還有事要做,不許喝!”
“不讓喝,小爺我就不去了。”白麟耳朵何其靈敏,她的話立時讓他氣的跳腳。
擔心他會提著褲子跑出來,蹙了蹙眉,她轉身對外吩咐:“給爺準備半壺梨花釀。”
“是,主子。”門外有道女聲輕輕響起,轉身下了樓梯。
兩刻鐘後,當男人一襲乾淨清爽的素色長衫出現在女人面前時,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看著順眼。”
白麟張揚輕狂的臉一黑,懶懶的橫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進攻桌上的食物,邊吃邊道:“真沒見過你這種黑心肝的女人,可憐的明瀟颺啊,果然是瞎了眼了!”
女人幽雅恬靜的側臉揚起一抹諷笑:“他本來就瞎了眼了,若是讓他看到我而今這幅容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話落,伸出手,指尖微微發顫的覆上左側的臉頰,眸光染上一抹清幽。
“魅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麟咀嚼的動作一頓,略顯慌亂的看著眼前擁有絕美側臉的女子,可是當她轉過臉時,你就會發現這張令人歎為觀止的絕色容顏上,一道細長的疤痕從左眼眉心一直劃到左耳耳根處,疤痕雖然細,但是卻極為的深,深到兩側的嫩膚朝外翻,從疤痕的顏色看,應該有些年份了。
北堂魅垂眸,自嘲的彎了彎唇:“師兄別擔心,我沒事兒。”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明瀟溪的嫡親姐姐,北堂魅。只是。。。北堂魅這張臉,怎麼會成為這樣了呢?
“還說沒事兒?如果沒事兒,為什麼會躲到這裡來?如果沒事兒,為什麼會拒絕他?魅兒,你為什麼不敢直接面對他呢?也許,他一點也不在意呢?”白麟嘆了一口氣,向來輕狂的俊顏,難得認真的看著她。
北堂魅嗤笑一聲,挑著眉看著他:“你是男人,如果本來傾國傾城的她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你會接受嗎?你們男人,不是向來看中女人的外表嗎?你覺得他不會介意,那他就是會介意怎麼辦?你不是他,緣何能代表他?”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鑽起了牛角尖?這句話未免太過武斷,誰說所有男人都只注重外表?南風玄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看清,男人若是認真起來,那些外在的條件,就都不重要了嗎?”白麟面色微凝,十分不贊同的看著她。
北堂魅眼梢微抬,面無波瀾的看著他:“夠了,別再說了,我讓你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明瀟颺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做說客?再說,南風玄翌是南風玄翌,一百號人裡,能出一個這樣專情男人,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難不成你還想讓祖上燒兩次高香不成?算了吧,我自認自己還沒那麼大的魅力,溪兒的臉上是人/皮面具,早晚會恢復她的真顏。而我的。。。雖然同樣帶著面具,可我卻是為了遮醜,這,這怎麼可能一樣呢?到此為止吧,今天就是我哥來了,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難不成你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此孤獨終老?為什麼不給自己,也給明瀟颺一個機會呢?你沒有試過,又怎麼會知道人家的心意?”白麟似笑非笑的睨著她,這個丫頭,該不會是受了明瀟颺的什麼刺激吧?不然那麼恬靜的一個人,怎會突然耍起小姐脾氣離家出走?
“哎?這個主意似乎不錯,自己一個人度過一生,也沒什麼不好的。”北堂魅雙手托腮,似乎很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白麟被她此舉噎的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索性一拍桌子,沉著臉瞪著她:“我這該說的可都說了,你若是再想不通,就這麼墮落下去吧!”話落,瞥了眼滿桌子的美味佳餚,突然間沒了吃下去的**,陡然起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拉開門就準備走。。。
卻在即將出門的一剎那,被一雙白希如玉的小手緊緊拉住,只聽得一道哽咽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表哥,別走,別走。。。。”
白麟身體一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轉身,看著北堂魅那雙泛紅的水眸,心中一疼:“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北堂魅眼中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滾落,強扯出的笑容是那般的無助:“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表哥,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而今怕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