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最關鍵的時刻,也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刀劍相拼下、哀嚎撕扯下、瓦片嘩啦中,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若不是溪兒的命在她們手中,她真不知道還能不能頂得住,幸好,沒有為自己留下遺憾,但同時,對外面的情況,也好奇的不得了。
“先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再說。”孩子的事不知道她聽到了沒,若是知道,一會兒還怎麼睡得著?
冰凝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直視北堂瓚的眼睛:“你有事瞞著我?”
北堂瓚眼神微閃了一下,眸光與她相觸,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尖:“想什麼呢?我是看你太累了,乖,多睡一會兒,睡醒了,我保證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你。”
冰凝正欲開口,敲門聲傳來,北堂瓚唇角微勾:“送水的過來了,你先沐浴,一會兒好好吃個飯,我還得過去,許多事還未善後,如今溪兒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我們也能鬆口氣。”
冰凝知道他的話還未說完,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但她現在也的確沒什麼精力應對,聽話的點了點頭,北堂瓚捏了捏她的手心,轉身走了出去,恰巧與冰痕面對面,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的找明瀟颺去了。
南苑,書房
“我們的速度必須要加快了,這個龍笑天胃口著實大的可以,居然將手伸到了孩子的身上,若是我們再一味的等待,只會讓對方覺得咱們好欺負,不行,絕不能再等了,若是等到明年八月十五,那比要了我的命還讓我難熬!”明瀟颺略顯急切的看著北堂瓚、冰痕,“你們怎麼看?魅兒如今可是也落到了他們的手上,可惡!”
冰痕皺了皺眉,看向北堂瓚:“南風玄翌最近在忙些什麼?龍笑天的目標不是他嗎?怎麼這個龍笑天突然改變了方向呢?溪兒既然已經被南風玄翌排除在外了,龍笑天為何還要將孩子抓走?而且還算的這般準確?”18700627
北堂瓚冷哼一聲:“算的準確?我看老早就開始盯著了,溪兒雖然被南風玄翌排除在外,可是孩子沒有,說到底,這也是南風玄翌的長子,龍笑天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次機會。倒是南風玄翌的表現,似乎,真的有苦衷!”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看向明瀟颺:“你進宮的時候對他說了什麼?難道你沒有提及溪兒要生了?”
明瀟颺臉上的神情因為這一句話而有了一瞬間的僵硬,良久之後,搖了搖頭:“沒有,我進宮找他的時候,他居然去了別的女人那裡用膳,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恨不能宰了他,尤其是他身邊當時還有別的女人,溪兒要生的事如何能說的出口?當時我只問他要不要跟我走一趟,他當時就拒絕了,說沒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說我如何還能忍得住?若不是心繫溪兒的安危,我不暴揍他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北堂瓚皺了皺眉,“那暗中的人,想必就是他的人了,不然怎會這麼快就趕了過來?所以足以可見,他還是關心溪兒的,你我都能感覺的到,那暗中之人沒有殺氣,擺明了是來保護她們的。今日如若我們不在,那麼他的人定會拼死相護的。”
“北堂瓚,你是不是站錯隊了,怎麼老替他說話?溪兒到現在還沒醒呢,你清醒一點行不行?”明瀟颺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先是北堂魅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傷擄走,接著剛出生的侄子又被人綁架,饒是他再理智,在這個時候,也難以平靜下來。
相對而言,北堂瓚、冰痕從小在深宮長大,忍耐力相對明瀟颺而言,更加的突出。這不,聽了明瀟颺的質問,北堂瓚不怒反笑,“颺,該冷靜下來的是你,南風玄翌剛剛的話,並不像是違心的,他眉宇間的憂傷掩蓋不住,再加之龍笑天毒域近段時間頻繁對付西祁,也許當初他將溪兒氣走,是想他們母子平安也說不定,畢竟這後宮之中的爭鬥,遠比你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上次溪兒去寧家為南風玄翌奪得血玉鏈,再加上溪兒手中的血玉鐲,蠻兒又說到冰花血玉髓這套首飾,還有我南疆皇宮最近頻繁有刺客出入,我總覺得,這個南風玄翌想要湊齊這套首飾,而他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南疆皇宮,亦或者是北冥……畢竟,血玉戒與血玉耳環,可是在你我的手中,他若想湊齊這套首飾,勢必要驚動我們。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苦衷,那麼我們……要不要配合一下?”冰痕的話,讓北堂瓚下意識的挑高了眉:“你怎麼知道血玉戒在我手中?”
凝樣撫刀凝。冰痕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你可別忘了,你娘可是從小生活在南疆,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南疆與北冥的關係,可比你想象的要親暱的多。”只不過是你這個小子不願意親暱,不知道罷了!1gs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