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 左司辰見她神色寡淡的離開,並未阻止,因為他知道,她需要一個絕對適應的過程,他會給她足夠的時間重新展開一段新的生活,他期待著,並堅持著…… 次日晚子時,兩道黑影從乾坤殿一躍飛出,消失在茫茫夜空下…… 安王看看神色隱晦不明的皇兄,再看看一臉閒淡的百里沅霖以及靠著窗子看不清情緒的藍影楓,捅了捅薛牧野的肩膀:“她,行嗎?” 薛牧野略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你說呢?” 安王翻了翻眼皮:“廢話,爺若是知道,還用問你?” 薛牧野一臉鄙夷的敲了他一竹槓:“如果她不行,她根本就不會提出來。你太不瞭解北堂嬈這個女人了,也太看不起她了。” 安王皺了皺眉,“她真的這麼厲害?那是什麼?兵符啊,王家一定會藏的嚴絲合縫的,豈是她想偷就能偷得到的?” 薛牧野白了他一眼:“再說一遍,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愛信不信。” “餵你,我不就說說嗎?至於?” “既然你對她如此沒信心,為何不當著所有人的面講出來?背後議論算什麼男子漢?你丟不丟人啊?” 安王一愣,不由惱羞成怒:“你們都同意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們是我們,你是你,誰都有發言的權利,既然你預設了大家,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家小姐既然能提的出來,就是能做得到。你既然明白兵符的重要性,就該知道這當中的兇險,不為她擔心也就罷了,還如此涼薄的嘲弄,當真令人心寒。”薛牧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安王張了張嘴,在看到眾人那些意味不明的冷笑後,終究什麼也沒說,靜靜的坐下,垂眸深思。墨王、勤王、洛王三人出任務,沒有等在乾坤殿,左司辰、藍影楓、百里沅霖心中有所牽掛,默默的望著夜空,神色各有不同,但心中所繫,卻唯有她一個。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原本還一臉淡定的他們眉頭越皺越深,直至到了約定的時間卯時,北堂嬈、藍靈二人依然沒有出現時,左司辰坐不住了:“不行,我必須去看看。” “這個時候,你不能出宮,要去也是我們去。”百里沅霖抿了抿唇,雙眸幽深,看不清情緒。 左司辰緊緊握起拳頭,一臉擔憂的看著百里:“那就有勞了。” 百里沅霖、薛牧野與藍影楓交換了一個眼神,縱身一躍,消失在畫棟雕樑的皇宮上空…… 而此時的北堂嬈,揹著受傷的藍靈,艱難的穿梭在樹林,身後數十個黑衣人緊追不捨,藍靈在她劇烈的奔跑中晃盪的臉色越來越白,“放,放我下來,快,快走……。” 北堂嬈頭也不回的繼續走,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堅決,“想都別想,你可給我堅持住了,薛牧野還等著你回去呢,你若是死在這裡,他可就被別的女人佔有了,你就甘心將他送給別人?” “做,做夢!”某女磨牙切齒。 某嬈殲詐一笑:“那就給老孃挺住了!”然,笑容還沒放大,卻被她僵在唇邊,利落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林間穿梭,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蹤跡,等黑衣人們趕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她們的影子? “大少爺?這……。”黑衣隱衛趴在地面四處尋找,並未發現血滴,這讓他們面色瞬間一寒:“那女的不是深受重傷嗎?怎麼可能沒有血滴?” 王良面如冠玉,倒是俊美如斯,只不過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怎麼看怎麼銳利如刀,黑衣隱衛的話讓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以此為中心點,搜!” 那名隱衛一聽,眸光倏地一亮:“是,大少爺。你你你,還有你,這邊,你們幾個那邊,其餘的給我來……。” 高深茂密的草叢中,北堂嬈抱著已經昏迷的藍靈,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纖細如柳的眉毛微微蹙起,這個男人倒是不笨,知道她就躲在附近,他們人多,早晚會搜到這裡來,到時候,別說保不住藍靈,就連她自己,恐怕也難逃出去。 美眸流轉間,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放入了藍靈貼身處,四下觀察了一下,趁其不備,倏地飛躍而出,朝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王良厲眸一掃,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刻緊隨而去,冷銳的眼眸四處掃射,很快追尋到了北堂嬈的身影,眸色一深,幾個縱躍後,輕鬆自若的落在她的面前,黑眸激射出一道獵人見到獵物時的綠光,“女人,你還想往哪裡逃?” 北堂嬈心中一寒,面上露出淡淡的笑:“自然是在等你,不然,你以為以你的輕功能追的上我?” 男人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塊兒礙眼的黑布時,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是誰?” 北堂嬈風輕雲淡的站在樹杈上,淡定自若的看著他:“一個……可以滅掉你們王家的人!” “呵呵,滅我王家?就憑你?女人,小爺我是該誇你大言不慚呢?還是該欣賞你的無畏精神?”四下一掃,原本追蹤而去的手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