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表嫂,表嫂!”聽著南風不斷強調的稱呼,寧玉宸心中那個冷笑啊,唇邊那抹諷刺啊:“表嫂?呵呵,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的誰?總算你的腦子沒被驢給踢了,單單承認身份很簡單,關鍵是要針對她的身份做你丈夫該做的事。你若是從開始就存著利用的態度,我奉勸你早日將他們送走,否則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看著一臉嚴肅的寧玉宸,南風眸光中染上一抹清幽:“你今天似乎管的太多了……。” “我可以為你站在她對立的一面,也可以為你犧牲所有,但是,你若是做了對不起她姐妹的事,或者讓我同樣身為男人都看不過去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想問問你,而今坐在馬車中,是以她明瀟溪夫君,南風臨爹爹的身份呢?還是西祁皇上的身份?” “這兩者有什麼差異?我是她的夫,是他的爹,也是西祁的皇上,這三者缺一不可,你卻讓我二選一?不覺得可笑?” “這並不可笑,在他們的眼裡,沒有皇上,只有夫君與爹爹,就這麼簡單。你如果用你皇帝的身份,那麼我奉勸你,離他們遠一點。更不要試圖存著利用他們的心,這樣,你只會越陷越深,最後將你自己埋進去……。” “寧玉宸,注意你的態度!”南風玄翌眼梢微抬,一臉陰沉。 “是,微臣謹遵皇上聖旨。”寧玉宸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咚’的一聲關上車門,一聲招呼也不打,揚鞭甩下馬背,馬兒吃痛,‘噌’的一下賓士而飛,巨大的衝擊力,險些讓馬車中的南風撞到門框上,氣的他是磨牙有切齒,切齒又磨牙,更多的,是無奈。 趕到最近的一個城鎮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南風臨早在一個時辰前便已經醒來,可車上什麼吃的也沒有,小傢伙醒來後就哇哇大哭,折騰的南風玄翌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又是抱,又是哄,又是悠,可惜一點用都沒有,哭聲不但沒有減小的趨勢,還越哭越大聲,惹得南風玄翌不停的催促寧玉宸,快一點,再快一點兒…… 寧玉宸心疼小傢伙,自然不敢意氣用事,不斷的加快速度,往城鎮趕…… 南風臨越哭越無力,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對上南風玄翌那雙清泉般的鳳眸時,幽幽的閃過一抹哀怨,對,就是哀怨,下一秒,南風玄翌感覺自己手臂一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傢伙已經暢快淋漓的舒展開了眉毛,原本淚眼汪汪、抽抽搭搭的小模樣也沒了,轉為一臉得意的瞧著南風,似乎是在宣告自己的領地一般得瑟。 南風看著自己手臂上一片冒著熱騷氣的溼地,額角降下三條黑線,睜著那雙黑眸,怒視著自己懷中一臉無辜的小傢伙:“敢情你鬧了這麼半天,是想要小便?你不會說話嗎?”雖然他很潔癖,雖然他很不習慣,但卻沒有一點噁心的感覺,相反,對於兒子的這個豪華大禮,他還有一些犯賤的開心,難道?這就是升級為爹之後的心態自然轉變? 南風臨被他這麼一吼,小心肝兒一顫,原本還得瑟的眉眼瞬間蹙起,小嘴巴一撇,在南風玄翌目瞪口呆之下,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彈跳著自己的雙腿,南風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險些將他摔下來,小傢伙眼見被他越摟越緊,彈騰的更厲害,一邊哭一邊喊著‘麻麻,麻麻,我要麻麻’,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南風玄翌一時之間焦頭爛額,額頭青筋直跳動,用力的按了按一直突突直蹦躂的太陽穴,將南風臨往軟塌上一放,正欲發話,卻瞥見他雙/腿之間的溼潤痕跡,眸光微閃間,掃向車廂的角落,一翻扒找,總算在車廂一腳找到一個包裹,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從中拿出一套新的褲子,笨拙的褪掉南風臨身上的溼衣服,折騰了老半天才為他換好衣服。 許是他的沉默和無害,讓南風臨好奇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停下了哭,睜著一雙大眼,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冷麵大叔。換下溼衣服後渾身自在了許多,南風臨看向南風的目光中沒有了敵意,倒是多了一抹探尋,但這個時候的他還不怎麼會說話,只是這麼呆呆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四目相對,沉默無言! 南風玄翌心裡頗不是滋味兒的看著眼前的臭小子,一歲三個月的孩子還這麼小,那他剛出生時,豈不是更小?想到這一個多時辰的折磨,南風玄翌不由想到這一年多溪兒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他在身邊照顧,完全靠她自己的時間裡,她可曾無助與崩潰過? 就在他思緒飄遠的時候,南風臨突然跳下軟塌,看向昏迷不醒的瀟溪,小手貼上瀟溪的臉,軟軟喊著:“麻麻,麻麻,喝奶奶,喝奶奶……麻麻。” 喝奶奶?莫不是,喝奶?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望向瀟溪的胸前,看到那處的豐盈,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想到曾經兩人在一起的美好緊緻,胯下一緊,臉上浮起了一層可疑的紅潤。 南風臨搖了半天溪兒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