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真相是如此的話,那麼他們嫡氏這一脈,豈不是全是刁家的後人?當年奶奶可就只生下父親一個嫡子,其餘全是庶子庶女……不行,他們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倘若真的是這樣,這家族族長之位,還是交出去較為妥當。
兩人垂眸凝神思考的時候,北堂瓚卻與七絕悄聲離開……
“你是百里笙那老不死的徒弟吧?”繞過石林,站在圓形的拱橋上,七絕那雙歷盡滄桑的瞳眸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面對七絕毫不掩飾的打量,北堂瓚眉眼微抬,目光沉靜如水的直視著他,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不承認,卻也不否認。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畢竟你和我徒弟的關係太過微妙。”七絕見他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也不強迫,轉身就走。
北堂瓚望著漸行漸遠的七絕,突然想到了百里沅霖,這眼看已經過去了二十一天,表哥若是再不回來,孃親的病……不行,必須要想辦法催催才行!
踏進朧月閣,看著滿園精緻的花卉、亭臺樓閣,瀟溪忍不住咂舌,她沒想到,龍笑天居然是這麼一個痴情的人。朧月閣,她聽姐姐提起過,是彩虹島的禁地所在,也是最近才開放,想來這裡面的佈置,早在多年前便已經佈置妥當,而今只等女主人入住了。想到她的婆婆寧琉月,瀟溪突然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個與母親交好的女人,雖然沒有嫁給自己所愛的人,但卻有一個男人為她守護了一生。比起母親,她倒是覺得龍笑天更愛寧琉月一些,不然,緣何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在別人看來純屬浪費時間、浪費感情、浪費精力的事?甚至還豁上家族香火的代價為她瘋狂?不得不說,寧琉月同時也是幸福的,她能夠想象的到,他們的後半生,將會幸福無比。
“哇嗚……。”突如其來的嬰兒啼哭喚回瀟溪的心神兒,她心中一緊,臨兒怎麼了?思之際,不敢再猶豫,快步的朝閣樓跑去……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的心瞬間揪在一起,看著南風玄翌正拿著毛巾擦拭著小南風那紛嫩的小手臂,她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顫抖著聲音質問南風:“怎麼了?你將孩子怎麼了?”
小南風抽抽搭搭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張粉雕玉琢的臉憋得通紅,左手用力的扯著瀟溪的衣服不撒手,右手卻高高的抬起,不讓人觸碰,察覺到這些,瀟溪連忙坐下,將小傢伙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去檢視他的右手,當她看到那肥肥的小手背上被燙出來玻璃球般大小的水泡時,大腦一片空白……
堂吧示七堂。“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你才帶了多長時間,就將孩子給燙了?南風玄翌,你得有多不待見他?他還是個孩子,你有什麼火朝我來發,朝我發行不行?”瀟溪絕望的抬眸直視著南風玄翌,有那麼一瞬間,她對他剛剛升起的不忍之心,眨眼之間毀於一旦。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感覺到他對他的失望,臨兒才一歲,才一歲而已,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我……。”南風玄翌張了張嘴,正欲解釋,一道惶恐的女聲卻突然將他截斷:“對不起姐姐,是青妍的錯,是青妍不小心,我,我看小傢伙想要喝水,正欲給他換一杯溫水來著,沒想到他突然出手將茶几上的水扒掉了,結果,結果就燙到自己了……姐姐,這不是翌的錯,是我的錯,求姐姐不要生翌的氣……。”
瀟溪歇斯底里的模樣與雲青妍誠惶誠恐、知書達理的模樣,在這一刻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原本躺坐在床榻之上的寧琉月,突然坐起了身,看向瀟溪的眼眸之中,浮現一絲不屑嘲諷的冷笑,“這怎麼能是你的錯?明明是孃親不小心才讓小傢伙扒到了茶盞,你將錯攬到自己身上做什麼?你沒看到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嗎?過來,來母親身邊,我倒要看看,有我在這裡,誰還敢欺負你!快坐下,你自己還懷著孕,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瀟溪眼眶縮了縮,這才望向幾步遠的床榻上,躺著的那個正朝自己不斷釋放冷氣的病美人,她膚如凝脂、眉如遠黛、妝容清麗,一身雪白的素衣裹體,遠遠望去雖然帶著病色的虛弱,卻美的令人忘記呼吸,好似仙入凡間,美不勝收。
她……,就是寧琉月嗎?
“怎麼?你好像不相信,要不要再找人為青妍做個證明,你才肯罷休?”寧琉月被瀟溪打量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理所當然的以為她還不滿意,對她,也就越來越不滿意。
“孃親,姐姐不是這個意思……。”雲青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寧琉月更氣了:“你閉嘴,沒見過你這麼軟弱無能的妃子,她不就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