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媽媽看到這裡時,幼兒都甜甜地微笑,做出天真快樂的樣子,希望媽媽也能感到愉快。
但是媽媽只是露出如釋重負的樣子,然後嘻嘻哈哈地去練武去了。
沒關係,只要媽媽高興就好。幼兒這樣想著,在沒人的時候,蜷起身子,用抱膝蜷縮的模樣來攝取親切氣息,用自己的體溫來寬慰擁抱的渴望。
再後來,媽媽甚至連出現在視線中的時間也少了,儘管安妮特阿姨時刻在自己身邊,白袍子的哥哥姐姐,爺爺奶奶們也很愛護自己,但是他們身上的光明氣息就是沒有媽媽的獨特香味。
但是,哪怕媽媽的身影出現的再少,只要能看到媽媽的一角,薇吉兒也會用最努力的笑容,去迎接媽媽,只要媽媽能開心,能一如既往地,如安妮特阿姨所說,沒心沒肺地胡鬧,不管她是不是有認真看過自己的眼睛。。。。。。
“嗚哇哇,好傷心啊,眼睛都進沙子了!”
該死地蠻獸人,別打擾老子傾聽這感人的故事啊,快快死開!”
“風沙好大!那個媽媽是怎麼當地,必須給個結果!”
“這場戰鬥結束後,我要給老媽寫信!”
“我一定要晉升校官,把軍銜拿給家鄉的兒子看!”
沒來由地,戰場上的人類士兵都飆起淚來,這些酸楚的思念在輝夜幻境的表現下都達到百分之兩百的代入感,戰鬥力朝著奇怪的方向提升了!
小薇吉兒的感情太熾烈,精神力又太強大,她見到媽媽的思念一股腦透過輝夜幻境傳達到了所有人的意識中。
“這,這。。。。。。怪我咯?我明明不是這種人啊,居然在小孩子心理是這種模樣麼!可惡,如果是當爹,我一定會很負責的啊,但是這幅身體。。。。。。”
成為反面典型的艾薇,這個時候已經被深深的負罪感束縛,如果這是別人的故事,毫無意外她一早就淚灑天際了,但是當事人變成自己。卻又被另一種糾結拷問:
自己有資格哭麼!
我太差勁了!
我是人渣!
去死吧!
垃圾!
詳!
此時的現實戰場,劍聖尤舒拉正端坐在那坨喪屍山前,看起來像飲酒賞月的老人。
不過他並沒有真的悠閒到可以弄壺酒來消磨時間,面前的活屍山和月亮差的遠,也沒有半點可供觀賞的地方。
之所以能流露出賞析的神情,是劍聖在以自己的閱歷,印證艾薇鬥氣的轉化。
所謂八階鬥氣,其實是把自己的鬥氣領域形成完整的法則樹,將領域昇華為界域。
這個界域中會自行創造出山川,斗轉星移。乃至初級生命體。
這是完全考驗創造性的工程,正因為自由發揮的空間太大,反而令人產生選擇障礙。
此外,由於能達到這個階級的武者大多年邁,思維總要被經驗所束縛,構建法則時總受到自己生存空間的影響,結果往往畫虎類犬,借用許多現世法則,卻又達不到天工大成的圓滿。所以除了威力比七階增強,難有顛覆性的昇華。
從這個角度比,武者就遠遜與法師了,因為魔法師是讓自己參與進現實世界的規則。更好地使用現實世界,使用這些已經被天地造化打磨得壯闊圓融的偉力,舉手抬足便有地動山搖,實際戰力遠勝武者。
打個比方來說。八階武者是自己畫圖,自己設計,憑空造出一座房子。
而九階法神是一出生便身處一個功能齊全。面積廣大,生機勃勃的大城堡中,他們所鑽研的是這座城堡的地圖,有哪些捷徑,哪些寶藏,哪些特權,隨取隨用。
說來諷刺,大家都在低階的時候,武者無不悶頭苦練,枯燥地重複肌體動作,而魔法師則被要求有創造性,將學到的基礎咒文巧妙組合。
但是隨著等級越來越高,武者要變著花地發揮自己身潛力,用鬥氣,用生命能來改寫無數規則,創造新的比斗方式。
反而魔法師們隨著認識水平的提高,要不斷挖掘現有世界的奧秘和規則,可是發掘得越深入,就越會發現自己被牢牢禁錮在已有的框架中, ;因為我們生存的現實世界實在太悠久,太偉大,法則太繁複、太完整,完全沒有打破的餘地。
但有一個細節必須注意,八階武者和九級法神是處於同一位置的。
也就是說,八階武者對自身界域的掌握達到巔峰時,應當和九級法神對現實世界的理解程度相同。
如果是九階武者呢?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