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的,融合成了一個。
三十多艘艦上,每一艘艦上的人呼吸。心跳,頻率都完全一樣,三十條大艦,就如三十多個天神巨人一起在海上行動。
“興霸兄,這錦帆軍,真乃是兵道之巔峰。你看這士兵。個個威猛精悍,意志如千錘百煉了的鋼鐵!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的呼吸心跳完全一樣,千百人如一體。這樣將士,我曾經遊歷天下,也曾經看過各國的精銳士兵。但是像錦帆軍這樣氣勢的,一個都沒有!”一白衣文士讚道。
“唉,不過是一些水上討生活的兄弟罷了,蒙吳侯看重,收於麾下。不過在外人眼中,恐怕我們還是些水賊罷了。”一個光著上身的大漢神情暗淡的說道。
白衣文士笑著道:“興霸兄何出此言?
我看如今江東上下對你都是敬重非常,旁的便不說了。就我所知,如今興霸兄所乘這種鉅艦每一艘都要消耗數百噸各種珍貴的材料,又需要不少強大修士合作,數月才能完工一艘,東吳一共也只有百艘都不到,如今興霸兄才投效不久,便得了三十艘。
如果不接納你,拿你當水賊的話,這般最強大的戰艦如何能輪到你?”
大漢聽了白衣文士的話不禁嘆道:“孫將軍對我甚為器重,周瑜大都督和子敬大人對待我也甚厚我是知道的。不過東吳恐怕也就只有孫權將軍,周瑜大都督和子敬大人等少數幾人不拿我當賊看了。
此刻曹操範境,東吳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所有部隊都被調集到了長江一線跟曹軍大戰,可是我呢?
若論武力。我不弱於軍中任何一將,若論對長江的熟悉,軍隊的精銳,東吳有幾人比得上我?如今又有這般強大的戰艦,我可謂是如虎添翼了,說句狂妄點的話,如今的江東就沒有比我更適合的先鋒了。
可是如今我不但沒有獲得先鋒的職差,還遠離了戰場,到這後方海中當什麼靖海校尉,還不是因為我這水賊出身的身份,他們怕我關鍵時刻降了曹操罷了。”
白衣文士笑道:“興霸兄卻是多想了,諸位將軍聯合舉薦你到此不過是因為你如今的船大,不適合長江,反倒適合在海中航行罷了,應該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其實靖海也是極為重要的任務,越是大戰,越要保證後方的穩定,如今我江東北邊要面對強大的曹軍,南邊卻是容不得出任何差錯,這般重任非興霸兄這般猛將不能擔當,所以我卻不覺得諸位將軍推薦的有什麼不對。”
漢子冷哼一聲道:“哼,我甘寧雖然是一屆莽夫,但是卻也不蠢,有些事情還是看得明白的。
此次以程普、韓當為首的武將幾乎全部都反對我擔任抗曹先鋒,並且一致將我推薦至此,真的是為了江東後方穩定?
如果他們沒有一點私心,那他們哪怕要用我的人頭去送給曹操我都不會說什麼,可是他們這般做卻不過是為了爭功罷了,這口氣我如何能忍。
程普、韓當等都是跟隨孫堅將軍的老人,平定東南的過程中也是跟著孫策將軍出了大力的,我以往對他們也甚為敬重。
如今一個個佔了軍中高位,是我上司,連吳侯和周都督都要讓他們,所以凡事我都對他們忍讓三分就不提了。
可是我都歸順了這麼長時間了,讓了他們這麼久了,他們卻還是不能接納我,還當我是一個水賊,就連到了如今這般東吳生死存亡的時候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我的機會,我如何能忍得了他們。
說實在的,我在這裡這般一半是氣憤,一半卻是心憂啊!他們為何還這般倚老賣老,這般不能容人、不能任賢,卻身居江東高位不是東吳之福。周瑜大都督如果不能快速壓下他們,那根曹操的對抗卻是絕無勝算的。”
聽到甘寧的話,白衣文士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露出了一臉愁色,不過嘴上卻是道:“興霸兄,慎言!”
甘寧道:“他們能做,我就敢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傳到他們耳中也不怕,而且這裡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
白衣文士搖了搖頭道:“興霸兄莫非忘了我是來監視你的,你的言行我都是要回報的。”
甘寧笑著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來監督我的,你有盡過監督我的責任嗎?要是換個人來,在幹才恐怕便激我說些大逆不道的話,然後好報回去邀功了。伯言,這麼些時日相處下來,我早已拿你當自己人了,否則也不會在你面前這般。”
白衣文士笑著道:“就算我不說出去,興霸兄一直對那幾人懷有敵意可是不好,只要你一直這般不向他們低頭,恐怕便難以融入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