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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腫瘤早已走近我們,我們的家庭、親戚、朋友中就有腫瘤患者。而通常我們的態度是隻要沒有事到臨頭就視而不見、諱莫如深。我也經歷了許多口未開淚先流的傷痛場面。這總使我心裡鼓湧著衝動——癌症,讓我們說出來!隱瞞使患者不得不獨自承受身體和精神之痛。而孤獨是人最大的不幸。”

讓兒子過正常的生活

不論情況有多兇險,柳紅都堅持保證兒子的精神食糧:沉甸甸的包裡常常裝滿了書和碟。子尤回憶,發病第二天,媽媽就帶來了劉寶瑞的相聲。“我不敢想象他就那麼待著;會成了什麼樣子”,柳紅覺得病人必須躺在床上的中國式做法不可思議。

柳紅儘量保持著和兒子的正常生活形態。今年5月2日凌晨2點48分到3點48分,母與子還專門起床觀看了月全食。

子尤的單人病房佈置得明亮溫馨,很有家的感覺。因為化療而剃光了頭髮,每次見人和出門的時候,他都要求包頭。漂亮時尚的包頭布,柳紅準備了十幾條。

據說,母子倆還曾經一起動手,合夥把牛仔褲剪開許多條口子,然後挑出穗來。女同學見到子尤穿著這褲子,便做暈倒狀,驚叫:哇賽!酷斃!

作為病人的家屬,柳紅則每天堅持洗澡換衣服,甚至連絲巾和頭飾都不含糊,要讓兒子每天看見媽媽都是新的。兒子動手術的那天,朋友說柳紅“一身盛裝!”

雖然柳紅不斷提醒兒子吃藥、吃東西,但是兩人談論癌症彷彿像談論流感一樣隨意。“你們來之前肯定想象我縮在床上”,說這話時,子尤向記者頑皮地笑。

柳紅說,醫院裡不少從外地來治療癌症的人,來之前都安排好了後事。子尤不屑地回應,“這太可笑了”柳紅說,化療時子尤開始吐血,而他卻開玩笑說,“自己真是嘔心瀝血啊!”

兩個人的抗爭(2)

面對記者,柳紅始終使用的稱謂是“我們”。母子倆一式一樣地托腮姿勢,兒子用右手託著,母親用左手託著,兩個人常常旁若無人地大笑,像姐弟一樣;而牆上貼滿了母子的合影,從門廳蜿蜒伸展到客廳。照片裡,母親從青春漸入中年,而兒子則從嬰兒成長為少年。

十五歲癌症少年書寫生死愛痛

稿件來源:中華讀書報

記者 陳香

本報訊 十三歲被發現患有縱隔惡性腫瘤,經歷“一次手術,兩次胸穿,三次骨穿,四次化療,五次轉院,六次病危……”掙扎在生死邊緣,但是這份上帝的“禮物”卻讓一位十五歲的少年子尤有了異於同齡人的生死愛痛,一本《誰的青春有我狂》書寫了子尤對生命和生活的率性詮釋。

出版方少年兒童出版社社長王一方告訴記者,這是子尤的個人作品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又得了癌症,由他來談生、死、愛、痛,對我們所有人的精神世界都是一個震撼。

但電視人朱正琳指出,雖然寫這本書的子尤是一位病人,但書中並無一處“病相”,圖書記錄的中心事件不是病,也不是與病抗爭,不是與死亡抗爭,雖然這很容易成為一個賣點。他認為,這本書寫得更多的還是少年子尤的成長曆程,而且生機勃勃,子尤不是生命的“祭物”。

子尤的母親柳紅告訴記者,從發現子尤得病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有瞞過兒子。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包括公眾能夠樂觀對待疾病,“癌症———讓我們說出來,隱瞞會使患者獨自承受身體和精神之痛。而孤獨才是人最大的不幸。”而子尤並沒有辜負自己的母親,不管情況有多麼危險,他們都儘量保持著正常的生活形態,而子尤,在癌症中成長為一位陽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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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尤原信(1)

李敖爺爺:

我現在是在北京大學校醫院的病床上給您寫的這封信。早在今年3月末,我就準備動手寫它,那時我還是14歲。五十六年前的今天,也是一個14歲的少年,正在奔波流離,逃難去臺灣的路上。

4月10日的生日一過,我就15歲了。前幾個月發燒發得昏天黑地,但我又是個不能沒事幹的人,就把媽媽剛買的《李敖回憶錄》和《北京法源寺》看完了,覺得很不錯。《李敖回憶錄》看到寫馬占山一段,我覺得好,念給媽媽聽,還沒念完就哭了。您的文章字字都喊在我心裡,所謂“五十年來五百年內白話文第一二三”之說看來是實事求是!我在書的目錄一頁曾寫下這樣的感言:

3月27日讀完,其間發燒嚴重,幾次停止,今天趁兩手不輸液,看完最後一章,看完忽出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