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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統戰’手段的信”

胡秋原告李敖的這場官司,由於法院是國民黨的,後果可想而知。這官司前後拖了十三年,枯燥乏味亦有趣聞。胡秋原有一次在法院不稱李敖之名,而叫“李匪幫”,李敖提出異議,後來才弄清楚,原來胡秋原叫的是“李誹謗”,可是他的黃陂土話發音發成了“李匪幫”,嚇了人一跳。還意義次胡秋原加請法學家陳顧遠做律師,誰知陳顧遠不知是老糊塗了還是裝瘋賣傻,在法庭上竟然大說李敖的好話,氣得胡秋原再也不請他了。

這場官司就這樣一拖拖到1974年,其間所換法官的人數與出庭的次數,都舉不勝舉了,而這時李敖早以叛亂的案子,被關到警備總部軍法處了。法院最終判決胡秋原的大量誹謗之言一律無罪,有罪的只是李敖和蕭孟能。

但李敖並未氣餒,反而激起了他“好訟”的性格。他覺得自己是在為爭取言論自由,是正義的,於是再接再厲,屢敗屢告,終於在三十多年後,找到機會告倒了胡秋原,法院判胡秋原賠李敖三十五萬,李敖嫌少,堅持把他家貼上封條,至今封條猶在,而胡秋原已老得無力出庭了。曾有人勸李敖“得饒人處且饒人”,李敖的回答是:“三十年前,胡秋原整殷海光、整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向他說這句話?”

李敖為人好勇鬥狠、有仇必報,並且沒完沒了,於胡秋原案上可見一斑。他的朋友王企祥說得有趣:“你不能得罪猶太人!得罪了猶太人一如得罪了李敖,他跟你沒完沒了。”李敖聽了大笑,說:“你終於學到跟李敖做朋友的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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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還得找飯碗(1)

李敖此時堪稱“星”光燦爛,但卻依然沒有飯碗。

梁實秋伸出援助之手,卻謠言四起,李敖前途仍舊未卜。

李敖看來真的失業了。

李敖離開了文獻會,他又面臨生活的困境。

本來《文星》多次邀請李敖加盟,但李敖都沒有接受。

困境中的李敖雖然失去了職業,但依然鋒芒不減,“星“光燦爛。這使一些人望而卻步,但也使一些人慧眼識才。

5月8日,語言學家、國民黨中央研究院院士李方桂來臺,姚從吾老師請吃飯,席間客人表示對李敖的佩服和好感,想見一見李敖,李敖應約而來,大家一起在心園吃了一頓飯,在座還有毛子水、吳相湘等。

姚從吾、吳相湘老師絕口不提李敖離開文獻會事,李敖也絕口不提。

5月26日。余光中對李敖說:“梁實秋先生聽說你失了業,想替你找事。”後來李敖才知道,梁實秋不讓李敖知道,直接寫信給國民黨中央研究院院長王世傑和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李濟,大意說李敖如此人才,任其流落,太可惜,該請李敖去他們那邊。

李濟和王世傑接到梁實秋的信後也碰過面,又去詢問過姚從吾老師李敖“看得起看不起”他們那個冷衙門?

李敖表示基本同意。

得知李敖意向後,王世傑表示想先同李敖談一談,並盼姚從吾老師能陪同前去。

李敖是在姚從吾滿口稱王世傑“老師”的恭謹下,見到了這位“大官人”。

王世傑和李敖天南地北,談了不少胡適的事。最後說:“現在李先生和胡秋原打官司,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官司告一段落後,再來中央研究院?”

李敖聽了很不高興,就說:“胡秋原是‘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的通訊研究員,這官司還是他主動告我的,為什麼他能從裡面朝外面打官司,就不影響他的職務;而我從外面向裡面打官司,就要對職務有影響呢?”

王世傑聽了,一臉尷尬,無言以對。談話最後不歡而散。但事情並沒因此結束,姚從吾老師仍沒放棄這一機會。

8月19日,姚從吾老師寫了一封信給李敖,希望李敖忍辱負重,“不要誤會”,耐心一點,接受史語所的職業:

……我禮拜二在南港住了兩晚,黃彰健、陳磐安、徐芸書、劉世超都看到了。一般地說,都歡迎你能來南港,正式在研究方面放些異彩。一部分人認為胡某人頭髮也花白了,您把他罵的也夠了,另換一個方向也好。只有極少數人另有偏見,反對您來南港;但他們勢孤,又不敢明言,只有暗中放冷箭。上禮拜五芮逸夫先生請劉子健夫婦,我和濟之先生坐在一起。談到您的事:(1)他說:實秋寫信給雪亭先生和我了,說的很懇切。他是不大管事的,承他建議,我們當然考慮接受。適之先生常談到李敖,我也知道一些,留有印象。(2)停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