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李同志遂轉任太原禁菸分局長,局面即較擴大,抗敵工作自易進行,被掩護之同志亦較多(河北省工作人員尹金壽、王敬之、王馨閣等數部工作人員,均在掩護之列)。當時李同志一面完成煥章付與之工作,一面利用職務上之便利,作禁菸禁毒之宣傳工作。後敵人偵知李同志行為可疑,遂假貪汙為名,舉行二百餘人之大檢舉,幸李同志事前有所聞,將抗敵工作痕跡完全毀滅,使敵人無由發現。至所誣之貪汙,雖經敵人半載之詳密調查,與酷烈刑訊,竟末發現絲毫汙濁之處,即當時偽華北組織亦認李同志為潔白。故此冤獄,雖經半載之久,而對偽太原禁菸分局長之職,終末派人。李同志出獄後,認為太原抗敵工作不能進行,遂託病辭職,輾轉傳遞訊息,擬去後方服務。煥章以抗戰日亟,勉使仍在華北相機作抗敵工作,李同志遂閒居北平(二年),但仍繼續推動抗敵工作,直至敵人投降時為止。煥章除將李同志十數年來抗敵工作,逐項詳報中央外,相應將李同志在華北工作概況函達, 敬希
查照為荷。此致
中央調查統計局副局長郭
前東北四省抗敵協會常務理事
吳煥章
現任興安省政府主席
查李季恆字璣衡(學名鼎彝), 本人當年任東北四省抗敵協會常務理事,為李同志在敵後工作便利起見,故末用其本名委派。此一抄件,確為本人專函中央調查統計局郭副局長紫峻之原稿,特予證明。
吳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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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鮮衚衕小學(1)
在姐妹們眼中,李敖膽子真大,也真調皮,但他調皮卻是悶聲不響;
夏天他不穿短褲,他認為那“有傷風化”;
在二姐的畢業紀念冊上,他已會寫上“偉大驚人“與姐姐互勉;
他總覺得學校裡的女老師都很好,他也學會了向老師告狀;
一種新的生活開始了。
李敖一家在北京租的是沈二爺家的房子,地址在內務部街甲四十四號;靠近東口,出東口的橫馬路是南小街,東口拐角是個醬油店,兼賣菜和日常調味品,醬油店對面有個南貨店,裡面擺著鐵蠶豆、杏板兒、花生仁、瓜子、蘋果乾等,常常吸引得李敖姐弟將過年攢下的零花錢一點點花在這裡。當然,零花錢有時也會在麻將桌上輸給外祖母,外祖母嗜賭,逢到她的牌友忙於其他應付,而小孩子的壓歲錢又在口袋裡叮噹作響的時候,外祖母就會讓孩子來湊數,不過李敖太小,一般還輪不到,除非三缺一,他才來湊數,不過姐妹們最恨坐在李敖下家,因為他只會對對和,不停地碰,而且因為他在家屬於“第一世界”,即使輸了,外祖母也會偷偷將錢還給他。
李敖小時候面板較黑,有點兒對齒,發音的時候舌頭也不那麼利落,還有幾分眯縫眼,說話的時候喜歡嬉皮笑臉地盯住人看。
作為李家第一個男丁,自然被看作寶貝,不過寶貝他的只是大人,他在姐姐們面前並不吃香。李家思想開放,男尊女卑的思想並不嚴重,李敖只是“物以稀為貴”罷了。
李敖從小脾氣就有點古怪。北京的夏天很熱,女孩子們都穿上漂亮的花裙子,而李敖則穿著長褲,還像大兵似的綁是裹腿,說穿短褲“有傷風化”。過年了孩子們都忙著買新鞋子,而李敖卻偏偏買式樣八股價錢便宜的鞋子,爸爸看了連連誇獎,說他懂事,而姐姐們則暗地裡罵他“偽君子”。李敖小時候也不喜歡象姐姐們那樣喜歡跳皮繩、拍皮球,而是最喜耍京戲裡的刀槍劍戟,常和他一起玩的是大伯母妹妹的兒子大連,兩個小子邊耍刀槍嘴裡還一邊哼出鑼鼓聲助戰。有時他們還掛上京戲刀具鬍子,邊鬥邊吹鬍子瞪眼地哇哇叫。當然這些主要是從京戲裡學來的,但也不排除他此時所讀書的影響,像《濟公傳》、《三劍客》、《七俠五義》、《小五義》、《天雨花》等,都是李敖和姐姐們搶著讀的小說,所以即使李家的小姐們也都會耍幾下花槍。
也許受這些小說的影響,李敖從小膽子就很大。一天客廳裡飛進來一隻馬蜂,其他人嚇得大叫。李敖此時正光著腳坐在沙發上,見此情景,他一言不發地跳下來,先用手掌打在窗戶上的馬蜂,馬蜂落地後他又用腳丫踩,讓姐姐們佩服不已。
讓二姐感慨“女不如男”的還有一事。二姐當時不知為什麼喜歡在草堆裡捉螞蚱,捉到就放到一個硬紙盒子裡,有一天媽媽嫌二姐整天玩螞蚱,影響唸書,讓她全部放掉,結果一開啟,看裡面密密麻麻都是螞蚱,竟害怕不敢捉了,這時李敖又是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