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駕駛位上,一邊喝著蒲川給他買的汽水,一邊翻看資料。這份列印出來的資料來源於剛才那個房子的電腦中,是劫匪們的犯罪計劃,還有一些被列為犯罪同夥的手機聯絡人。
“接下來去哪裡?”蒲川開著車,時不時瞥一眼副駕駛座上的黑髮青年,不太放心地問道,“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房子裡的……時間還夠嗎?需要一個個地址去調查嗎?”
“唔?都說了調查這種事只有三流偵探才會做啦,根本不用那麼麻煩。”亂步說著從一疊列印紙中拎出一張,篤定地說道,“就是這個人。”
交通燈跳向紅色,車子停在了白線後。
蒲川抽空看了一眼那一頁的資料,上面是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女人手川隆代,職業是小說家,最近和堅冢圭他們有過聯絡。
“為什麼你能夠確定她就是最後一個目標?”蒲川疑惑地問道。
“不相信的話,你就去這個人的家裡看看好了,最明顯的特徵是這個人是左撇子。”亂步隨手把資料扔到後排,咬著汽水的吸管說道,“而且啊,沒有洗錢渠道的劫匪應該在愁如何將連號萬元紙鈔換成零碎的散錢。他們又不能去店裡使用這筆現金,那就只能選擇自動販賣機了,那個可以用一萬日元的紙幣,這種東西只要檢查一下對方的生活垃圾就知道了吧?”
“原來是這樣……”
“綠燈了哦,快點啦。”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蒲川把車停在了偏僻的路段,拿上放在車子收納盒裡的槍,打算先去看看垃圾放置處有沒有自動售賣機的包裝盒。
亂步坐在副駕駛位上喝著汽水,沒有下車的意思。
蒲川問他:“你不去嗎?”
“我當然不去啊,又不是我要殺人。”亂步奇怪地看著她,“已經告訴你資訊了,裝作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上門拜訪,開啟門對著腦袋開一槍不就好了嗎?”
這是站在蒲川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女性角度考慮的做法,黑蜥蜴都不用這種老土的套路了,港口黑手黨的武鬥派都是踹開門拿衝鋒/槍進去掃射,射完兩個彈夾再看看有沒有活口。
“可你這樣會被懷疑是從犯的吧?”
“我又沒做什麼,只是看著你去死而已。”亂步把空掉的汽水瓶放到一邊,摘下那副具有追蹤功能的眼鏡放在手中把玩,“只要坐在車裡等到警方找到我,這樣就可以了。”
這麼說也沒錯,蒲川心中不知是何感想,開啟了槍的保險,獨自一人下了車。
正如亂步所說,蒲川在手川隆代的家門口找到一大袋還沒來得及扔掉的牛肉蓋飯空盒。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槍,將武器背到身後敲了敲門。
意外的是並沒有人開門,而且門是虛掩著的。
蒲川推門進去,細細打量了一番屋內的陳設,工作臺上不管是檯燈、電話,還是寫作用具,一概擺在左手邊,的確是左撇子應有的擺設。
沒錯了,這就是她要找的最後一個目標。
可是……為什麼會沒有人?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中年婦女坐在車後座上,拿槍口抵住了亂步的腦袋,神色猙獰地威脅蒲川:“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