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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掙扎著,搖著頭,“怎麼可以和不喜歡的人親近,我以後怎麼面對姐夫?他若知道我這麼隨便,一定會很失望的。”

“丫頭,我等了你十五年。你竟然還喜歡上了別人?這幾日,我過得比那十五年還漫長!他有什麼好,君臨翌他有什麼好啊!”

一絲悸亂的思緒從霧一般的記憶裡飄來,那雙沉穩有力的手臂在雪崖半空之中接住我,將我摟於他懷中緊緊抱住,我也伸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暖暖的,抱住他,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我看著軒釋然,“你不會懂的。”

頓了頓,艱澀地說道:“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我只當你是至親好友,從沒想過要和你做夫妻。我喜歡姐夫,我心裡只戀著他一個……”

軒釋然的薄唇抿成細細地一線,一雙瞳仁愈來愈深沉黝黑,最後變成完全的寂然無波,他的臉正對著我的臉,以一種極其壓抑的聲音說道:“那就讓我來愛你!你喜歡誰,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去管,有我愛你就夠了!我們之間,讓我來愛你就夠了!這一輩子,就讓我來愛你!……”

專橫霸道的話,最後的尾音,卻分明帶了受傷的低哽。他說完,唇已在我臉上狂亂地吻著,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我頸上、肩上。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又低又促地道:“我等不到我們的新婚夜了,現在就把你的身體給我。你的心我日後慢慢再收復,先把你的身體給我……”

“嘶!”布帛裂開的聲音劃破空氣,驚心動魄。

身上衣服被用力撕扯開,掙扎之際,我已感覺到腹上抵著他不容拒絕的滾燙物什,“軒釋然——!”我一顫,暴雨般的吻重重落向頸間胸前,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和淒涼包圍著我,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簌簌地淌落,叫出口的聲音早變了調:“姐夫,姐夫……”

聞得我叫出姐夫的聲音,軒釋然一頓之後怒火更熾,陰霾冷騭地將手中破裂的衣片塞進我口中,我沙啞著嗓子也叫不出來,終是閉眼痛哭。經由口中碎片傳出的哭聲只成困獸般的嗚嗚聲,然那眼淚卻像決堤的湖,怎麼也落不完似的。臉上是置身煉獄般的絕望和悲慟,全身知覺都彙集在腦子裡絞纏著神經,痛的身體一陣陣抽搐。

他的動作終是有了停止,倉促將塞到我口中的碎步取走,然後抱起我憐惜地道:“你別哭,別哭……別哭,你別哭……”

沒了碎布的堵塞,我失聲地哭著,整個一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似的。

他越發慌亂,犯了錯的孩子般手足無措,竟是以手拍起我後背誆哄起來,“別哭了,丫頭,別哭了……丫頭,拂希,我不碰你了,你別哭……”

恍惚又回到小時候,他抱著襁褓中的我這般拍哄著,他不是二十二歲陰霾冷騭想要侵犯我的軒釋然,是六、七歲常過來相府玩的那個小世子,皺著眉看我,卻耐心地將我抱在懷裡的那個小孩子。我就覺得貼心,將臉埋在他胸前,想收住哭聲,想不哭了,但手指扯著他胸前衣襟,哭得更傷心了。他低下臉緊貼著我淚溼的臉,摩挲研磨,眼底是痛不下心來傷害我、反倒得放下身段輕拍慢哄的鬱悶,但那刻間,臉上神情似乎只是這樣抱著我就很幸福的滿足,閉了眼,生生逼回激湧的情潮。

暮色四合,我這樣子回去總是不妥,他將我擁在懷裡睡下,半夜時分我總算止了抽噎,迷迷糊糊地睡了。耳畔卻有他低迴的輕嘆,幾不可聞,柔柔地,羽毛般地落在我心上。

“在你面前,還沒‘開戰’,我就先丟盔棄甲了。”

“……丫頭,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濃濃的抱怨。

慢慢地,又聞得他輕輕地嘆息:“拂希,我該拿你怎麼辦?”

次日,不出意外我眼睛腫得跟兔子似的,早膳時擎天侯看了看我,本以為我失了身才會這般現象,但看一邊軒釋然悶悶地吃著粥,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然後他說,“一會兒到我書房來一下。”

軒釋然依舊悶不作聲。

但上午從擎天侯的書房回來後,軒釋然的精神一下子提升了,也不是精神起來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戒備臨戰狀態,因為大事為重而暫將兒女情長拋到一邊的深明大義。

我蹲在空曠的大殿階梯上逗弄小貂,他大步流星地從我身邊經過時竟也沒叫我,器宇軒昂地往階梯高處邁步,身後跟著的副將一副沙場上的裝束,顯然是剛從邊境過來的,這時大殿的階梯之下又有聲音高聲道:“稟報將軍,南宮軍師發來的密函。”

頭也沒回,只吩咐了身後副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