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想起姊,我又惱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姊?”
接著便陳述起來,“你都不知道我姊有多好,孝順又懂事,還有一顆菩薩心腸,前年汶州染瘟疫的時候,姊不顧自己性命,去瘟疫區給那些窘困潦倒又染了瘟疫的病人端湯送水,高貴典雅的相府小姐,洗著那些平民百姓破爛的衣服;平日裡也總是勸父親出資救濟難民,給難民們分發粥糧,每次遇上需要幫助的百姓,也總是盡善盡德地給予幫助。”
“你不認識相府拂搖,總該知道我姊的名聲吧?那樣美好的女子,你怎麼忍的下心來下殺手?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連平日裡欺負我的軒釋然,都對姊很溫柔。丰神俊朗的皇帝姐夫更是對姊一見鍾情,立為皇后,你在見到姊的那一剎那,就沒有……心動的感覺?不但不心動,還把她殺了?”
“姊一生沒有做過一件缺德事、虧心事,懿範彬彬,她母儀天下是應該的。她不該那麼年輕就死去,不該枉死橫死!”
“我沒有殺她。”
——這一晚上,他終於開口了,卻是這樣漫不經心的一句。
哈,滑天下之大稽,簡直是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了,汶州行宮慘烈的一戰,我們又在汶州緝拿了他一月,江邊碼頭又是一戰圍剿阻擊,然後漂泊了半月,他一路逃難歷險,現在竟一句他沒有殺我姊就了結了?
“你若沒有殺我姊,那你逃什麼?”
“你若沒有殺我姊,御林軍緝拿你時,你抵抗什麼?犯的著一個字都不為自己辯駁麼?”
“你若沒有殺我姊,那我姊脖子上的傷口是哪裡來的?那劍傷的痕跡,顯示著兇器就是你的這把劍。若不是你用你的劍去殺我姊,難道我姊拿你的劍自個兒往自個兒脖子上抹?”
“你若沒有殺我姊,那我姊是怎麼死的?自殺?她自殺不會隨便找樣別的兇器,專要拿你的劍自殺?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又怎能取的走你從不離身的寶劍?”
……
許是聽我說話聽的不耐煩了,他拿了劍就起身,然後徑自出了山洞。
寧願,去外面過夜,也不要在山洞裡溫暖的篝火旁睡覺,只要能不聽我聒噪就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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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貂的荼毒
“啊——”
整個山洞的範圍都回蕩著我慘絕人寰的叫聲,那隻貂啊,那隻該死的貂在這個美好的清晨,在晨光剛剛透射進山洞的這個清晨從它耍玩的洞頂石樑上,就這樣直接撲到了我臉上。
它雖然貂齡不到兩個月,但好歹也有一斤重,再加上它那鋒銳的爪子——雖然它的爪子沒有抓我,但是這樣一斤重有著爪子的畜生從兩三丈高的高空直接撲騰到我如花似玉的睡臉上,也夠我悲痛不堪啊。
我從疼痛中緩過勁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我的臉,沒有鏡子照看我是否被它的體重和爪子砸的毀容,只有靠觸覺啊。
還好,俏麗的鼻子沒有塌陷;眼睛雖然因睡的正好被驚醒睡眠不足而困澀和迷濛,還能視物,沒瞎;臉皮可能也因太厚的緣故,一絲傷痕都沒有。
那畜生為什麼要折騰我?
莫非它知道它父母都被我吃了,葬身我腹的緣故?
起先以為它這是對我洩憤像我與月魄的仇恨不共戴天,它與我的仇恨也不共戴天,因而想謀殺我,在轉眼看到它在那邊石臺上因從高空撲中我又蹦又跳興高采烈,一雙慧黠的眼睛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時,我才知道它純粹就是沒事找事,閒的無聊,大清早它醒了所以就以這種方式也叫醒我。
我無語望蒼天……額,望洞頂啊,昨兒月魄說走就走了……不是走,是去外邊過夜,又加之剛移居到山洞,我一個人硬是害怕地睡不著,在這陌生的地兒我睜眼到後半夜,實在眼睛太酸澀了才昏昏沉沉地睡著,這才睡了小會,就被那畜生撲醒了。
翻身下了石床就去逮那隻畜生,我宣佈,從此以後,再不溫柔寵溺地叫它小貂兒了!
貂本來就是行動如閃電矯捷敏銳的動物,爬樹攀巖倏地就是三五丈,這小貂雖小,到底有兩個月貂齡了,再不是初見它時它還在月子裡吃奶的稚弱,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