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原本她那空無一人的身後忽然一陣光影閃過,豔紅的身影驟然出現在身後。
一襲飄逸的血紅色浴衣,柔順鬆散的青絲,丹鳳眼微眯,薄唇輕挑似笑非笑。妖而不媚,風華絕代。
“……”
那一瞬間,僵硬的跡部余光中看見了同樣僵硬的忍足……
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跟忍足‘解釋’詮釋了一次‘妖魔’的存在,對於兩人的表情,季如水甚感滿足。
既然解決了最簡單的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該解決最大也是最困難的問題了。
根據自身原本對妖怪的瞭解,妖怪對於自己看上的獵物是非常執著的,而又根據酒吞對八足女的些許瞭解,八足女那時雖然身為他的手下,可是因為能力再百鬼中屬於上等,所以性格也很自傲,所以這就可以推斷出,即使知道獵物身邊有陰陽師的存在,已經有千年修行的八足女也根本不會把她放在眼裡。對於跡部和忍足這兩個於她來說美味至極的食物,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所以現在最緊要的問題就是怎麼從八足女手下保住兩人再想怎麼對付。
由於八足女的視線遍佈,要找出跡部和忍足於它來說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所以要將兩人隱出妖怪的視線只能用結界隔絕,不過之後的事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不過呢,季如水相信,有個東西無論如何都會用的上場的,那就是武器了。
因為是陰陽師所以她手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要是非的說那肯定就是符咒了。但就像對付酒吞那樣,對付這種大妖怪單靠符咒根本沒有勝算,所以肯定要借用利刃,那麼,既然沒有固定的武器,臨時製作個不就行了麼?
有了上次的經驗,季如水馬上做好了找瀧川法生買刀的決定,雖然跡部說能夠買刀更好的武器但被她拒絕了。
要那麼好的幹嗎?一把刀只能承受一次咒術,就算之後刀身依然完整無缺也無法再繼續施加咒術,那麼還不如不買那麼好但又能完好堅持下來的中上左右的刀,這樣又不破費(錢)也不浪費(刀)。
她沒有直接聯絡瀧川法生的辦法,唯一知道的途徑就是SRP,所以第二天她便出發去涉谷。
由於上段時間都在忙著,她也有段時間沒有接SPR的任務和上過事務所,所以當看到門口掛著營業中的牌子時季如水有些慶幸好在沒白跑一趟。
對於她的到來麻衣自然是最開心的,由於SPR大部分時間都是空閒的,所以她一去到就開始拉著很久沒見的她扯動扯西。
之前季如水還在櫻蘭時還能透過鄰居的藤岡春緋知道一些關於她的情況,但後來季如水去冰帝當交換生,還一個月沒有怎麼聯絡,麻衣理所應當擔心起來。
“話說如水,我有看報紙,那個……你和那個跡部什麼的訂婚,這事是真的麼?”琢磨了一下用語,麻衣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季如水的臉色問道。
季如水頓了頓,她有些沒想到這事居然還上了報紙?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畢竟是日本七大名門中兩家的聯姻,媒體會關注是應當的。
“嗯,是真的。”喝了口口感熟悉的紅茶,她不冷不熱的點頭回答。
“真的?那你……答應了?”得到確卻的回答,麻衣張大著眼睛緊張的盯著她問道。
“除了答應暫時是沒有別的辦法的。”
聽到如此的回答,麻衣張了張嘴巴卻始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她是不知道貴族間這些聯姻是怎麼回事,但是憑她對如水的瞭解,如水怎麼可能會自願答應這種事呢?
也許,回須王家對如水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麻衣想到當初她慫恿季如水認祖歸宗回須王家,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現在想來,那時候如水之所以那麼猶豫肯定是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說對她說‘事情並沒她想的那麼簡單’這話,而那時候的自己卻只想到眼前的事根本沒想到這些後果而說出那些話,還說什麼要是被欺負可隨時回來這些任性的話,雖然她對什麼名門什麼家族不瞭解,但想也知道,哪有說進去就進去,說離開就離開那麼簡單的事?
想來,把如水弄到這種境地的不正是自己嗎?
咬著下唇,麻衣滿臉愧疚。
“如水,我——”張張嘴,麻衣竟發現除了道歉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可是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
“我……”她垂下頭,帶著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季如水坐在一旁自是將一切收歸眼底,她放下茶杯心裡低嘆了聲,抬頭看著前面淡淡地道:“麻衣無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