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不走！”我柔聲道。

“真的？”他不放心的再次確定，像個害怕美夢成空的孩子。

“真的！”我違心的點點頭。

“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閣羅鳳拉著我的手坐在床邊，眼神定定的看著我，神色時而喜悅時而憂傷。

“想我？”我不禁諷嘲道，“一個妻妾成群的男人，還會有空想念別的女人嗎？”

“你在吃醋！”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笑道。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閒功夫！”我正色道。

“你知道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自從你失蹤後，我便依靠不斷的征服其它部落來麻痺自已，來減輕對你的思念。打仗的時候，我可以暫時忘卻那刻骨銘心的想念，一旦停戰，對你的相思便如春天的野草，一路瘋長，無法自制。那些日子，我就像著了魔一樣，只要看到跟你有一點相似的女子，我都會收藏到府裡，當作你的替代品。可是，我心中，至始至終只有你————幽心，一個人而矣！”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豁然開朗，難怪他會因為東方幽月而放棄到手的勝利果實？難怪他會對另一個面貌的顏若霓另眼相待？

這個事實雖然早就猜到，但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心還像裂了一條縫一樣，隱隱作痛。那段日子，那些共同經歷過的事，那些讓人心動的話，歷歷在目，現在卻都像是在嘲笑我一樣，嘲笑我的愚蠢，嘲笑我的自以為是，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怎麼啦？”閣羅鳳的手在我眼前晃動，“你一定是覺得內疚了吧？”他自作聰明的猜測，“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他大度的作出決定。

“你以為，幾聲甜言密語就會讓我信以為真嗎？”我冷然以對。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閣羅鳳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激動的抱住我，“我會讓你的身體給出真實的答案！”

他要幹什麼？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丟到床上。

“我會讓你重溫那段最美的時光！”他的身體向我壓下來，嘴唇顫抖著湊上我的唇。

嘴唇相接的瞬間，我腦海中突然不可遏制的冒出一個問題，不加思索的問出口，“難道我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

閣羅鳳的唇近在咫尺，聽到我的問話，愣住了，眉心斂成一個川字，呼吸加重，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眼神危險而暴戾，“你都忘了嗎？”他的聲音乾澀而暗啞，“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來溫習一遍呢？”說話間，一把扯開我的衣衫。

閣羅鳳的眼神在接觸到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後，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炙熱起來，唇覆上潔白如玉的脖子狂熱的吻著，順著頸部遊移，直達胸口。

我聽到閣羅鳳確切的肯定跟幽心曾有過肌膚之親時，心底像是發起了十二級的地震，如果幽心跟閣羅鳳是情人，那麼古樂天算什麼？我到底是誰？我又算什麼？一時間，思緒紛亂，如著了魔般陷入泥沼中，越是掙扎下沉得越快……

寒意襲向裸露在外的肌膚，我陡然驚醒，這才發現情況不妙：不知何時，我已衣衫盡解，被人吃足了豆腐。

不加思索，我一把推開閣羅鳳，喊道：“古力救我！”

第六十四章　鏡花水月

我呆愣著坐在床沿，身上包裹著古力的長衫，任憑他在臉上塗塗抹抹卸去面具。

“小姐，早點休息吧！”古力擔擾的提醒我。

我像只受傷的野獸，舔著的傷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只要小姐一聲令下，任何事我都會為您做到！”古力再次鄭重其事的宣告，“即使是讓我去殺他！”

“殺他？”我無意識的重複他最後的話，突然腦內一個激靈，忙安撫道，”現在時機不成熟，此事得從長計議。我希望你去查查，這幾日張致跟閣羅鳳揹著我在暗地裡搞什麼活動？”

“是，小姐！”古力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領命退下。

我虛脫的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閣羅鳳炙熱的眼神，如火的激情，明知道是給的另一個女子，我卻還是喪失了基本的防禦能力。

被人吃豆腐，被人算計，被人欺騙，身份的真偽，複雜的關係，我都可以不在意，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像是雨後的彩虹高懸天邊，無情的昭示著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閣羅鳳對顏若霓來說是特別的！

顏烈能夠放心的任我一介女子闖蕩江湖，自有其自信的地方。

當年，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