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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公子可能永遠不會去的地方!”我輕笑道。
過了今夜,我就可以遠離一切的是是非非,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心情不由愉悅起來。
“如果小姐願意邀請張某人一行,不可能就變為可能了!”張姓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此人一臉的輕佻,言語大膽放肆,顯然是慣於四處留情的花花“蝴蝶”。
“只怕我肯請你,你卻不敢應承?”我故意湊到他跟前,眉眼一挑,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只要小姐說得出來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張某一定去!”他見魚兒上鉤,開始大言不慚。
正從門口進來的張致見此情形,眼神一凜,神色微變,“張虔,不得無禮!顏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
聽到張致的聲音,張虔一愣,瞬間換上一副諂媚的面孔,“原來是張公子的貴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跟小姐見諒!”說完,灰溜溜的撤退,沒有任何鬥志,這讓存心看戲的我,無戲可看。
“你是故意的?”張致坐定後,認真的看著我,“你肯敷衍別人為什麼不願敷衍我?”
“你也想得到這樣的待遇嗎?”我挑眉問道。
“其實你不必跟我客氣,我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像當初在船上一樣,自由自在,毫無拘束!”張致感嘆道。
“你不覺得坐在這裡很無無聊嗎?”我聳聳肩,掃了一眼四周正襟危坐的人群。
“你有何提議?”張致狐疑的盯著我。
“李白有詩云,‘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如我們也去試試看?”
“若霓有此雅興,我當然樂意奉陪!”張致一喜,星眸閃閃發亮,嘴角不由上揚。
想起今夜是留在長安的最後一夜,我已經無所顧忌,將來是恨也好,是怨也罷,與我無關!
張致拉著我起身離席,一路上眾人的眼光如影隨行,各種各樣的猜測毫無保留的印在我身上。
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心道:“看吧!看個夠!這將是你們最後一次再到我了!”
“摘星樓”是長安城中最高的酒樓,依山而建,雄渾壯觀。
樓名取自一首詩“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在“摘星樓”最頂層賞月,就像是身在雲端中一般,覺得圓月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若霓敬公子一杯!”我仰望明月,舉起酒杯。
“有酒豈能沒有歌舞助興?”張致一口飲盡杯中酒。
“這有何難?”我微微一笑,起身唱起蘇軾最著名的那道頌月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張致對我今天的表現很滿意,高興之餘,喝得爛醉如泥,嘴裡喃喃自語:若霓,用不了多久,很快你就屬於我了!
地上十幾個空壇,東倒西歪,就像它們的主人。這些都是陣年的女兒紅,至少可以讓張致這一覺睡到明天中午。
“古力,你可以出來了!”我衝門外叫道。
其實一上摘星樓,我就發現了古力的人影。這裡是我們早就約好碰面的地方。
“小姐,我們得連夜起程!”古力鄭重的說道,“據我所知,阮洛即日就可到達南詔,再不走,恐怕事情有變!”
“帶上晴雲一起走!”我又道。
“你確定?”古力為難的皺眉,“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你不知道張致的規矩,他送出的東西從不收回的!我若丟下晴雲,她便只有死路一條!”我解釋道。
返回張府,我們帶上晴雲,開始了日夜兼程的趕路。
在馬上趕了一夜,天一亮,換乘了大船,坐了兩天船,上岸後,我才發覺此地甚是眼熟,仔細一看,竟是蜀中地區。
“天哥哥呢?”我忙問道。
“再走二天的山路就到了!”阮洛的回答讓人腳底發酸。
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山中看到了炊煙裊裊的山莊。
群山環繞,綠樹成蔭,一座世外桃源,展現在我們眼前。
“若姨!若姨!”小諾的聲音就像天籟般響徹山間。
“以後,這時便是我們的家!”杜昊玉樹臨風般出現在我們眼前。
“天哥哥!”我含笑而視。
“幽心!”杜昊一轉身變魔術般換了張臉,那張真正屬他原來的臉——————古樂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