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人工開鑿而成,且藏得極為隱蔽。
古力說浪天義毀壞了通道,不知是真是假?
我沿著一塊苔蘚植物較稀少的石璧摸索,用力一推,石壁竟緩緩移開。
探身一看,黑幽幽的,不知通往何處?
正待叫古力取來夜明珠照明,卻聽到谷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是誰?如何進入谷中的?”
“你即能來,為何我就不能來?”古力扯著嗓子大叫道。
我明白,他是故意喊給我聽的,忙鑽入洞中,扯了些樹藤作遮掩,擋住洞口,留下一絲縫隙,向外偷看。
“如此大聲叫嚷,難道你還有同夥?”那人警惕的觀察四周,跨步向我這邊走來。
來人竟是浪天義,不知他為何去而復返?
“我是古力,一個人來的!”古力忙緊跟其後,急道。
“古力?”這句話果然成功的吸引了浪天義的注意,他懷疑的打量著他,“我明明親眼見到他跳崖自盡了?”
“古力僥倖不死,只是容貌被毀。”他撩開遮住半邊臉的長髮,露出滿臉的疤痕。
“真的是你!”浪天義半信半疑,“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小姐的七年祭就要到了,我想到山崖拜祭她。”古力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從沒想到一向冷冰冰的古力的說起謊來竟如此逼真,真乃人不可貌相!
“想不到,你對幽心竟如此忠心!”浪天義感慨道,“但是你大可不必了!我在長安曾經見到過她!”
“真的嗎?”古力驚喜交集的表情,讓人難辯真假。
“我沒必要騙你!”浪天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當年,若非我強行留下她,你們也不至遭此橫禍?”
我想起在長安時,他對我的那段懺悔,一時間所有的事,都聯接起來,那個經常出現在噩夢中的女人,應該就是雪夫人。她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毀了我的容貌,還把我推下懸崖,令我失憶。心中湧起的恨意令我無法自持,手中的蔓藤在手中簌簌作響。
“誰?”浪天義警覺的看向我這邊,回首瞪了古力一眼,“你敢騙我?”然後,快步石洞走來。
我跌跌撞撞的向洞內跑去,黑漆漆的環境令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來不及多想,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在臨近承受黑暗心理的極限中,一絲光亮透過前方的洞口照進洞內,我欣喜若狂的向前奔去。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不容我思考,沿著一條筆直的小路跑去。
“給我站住!”浪天義的聲音向催命符般在身後響起。
等我跑到小路盡頭,才發現此路不通,前面竟一片斷崖,已無路可走。
“再不站住,休怪我無情了!”浪天義舉著長劍向我刺來。
不容回答,身著黑色勁裝的我,已經被他當成了敵人。
我在躲閃中,腳下一滑,竟順著斷崖邊滾落。
“小姐!‘”古力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
而我已如斷線的風箏滾下懸崖。
風呼呼在耳邊響起,生死一瞬間,我的腦中竟如放電影般閃現了一副副接連不斷的畫面。
二十一世紀的跟隨風的婚禮,莫名穿越後的遠嫁,與閣羅鳳的初相遇,跟古樂天的未了情,無奈之下的姐妹易嫁,糾纏不清的愛恨情緣,錯綜複雜的你爭我奪,瞭然後的放棄一切,劫持後的慘遭毒害……
頭痛欲裂,我想,這次真的死定了!
黑暗,深不可測的黑暗,一望無阮的黑暗,彷彿是十八層地獄的底端。
恍惚中,額頭上不時傳來陣陣清涼之感,一次又一次把我從深不見底的黑洞中拉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終於悄然透出一抹亮光,我歡天喜地的迎著那道光走了出去。
我睜開眼時正對古力那張佈滿疤痕的醜陋的臉孔。
“小姐,你可醒了!”古力嘶啞的聲音又驚又喜。
“我還活著?”我不可置信的問他。
“若非古力,你早就粉身碎骨了!”顏烈的聲音身門外傳來。
我迷惑不解的望向古力,他的兩隻手腕都包著厚厚的紗布,這又是怎麼回事?
“多虧了他們倆人捨命相搏,才救下你的性命。”顏烈指著躲在身後的浪天義。
我向顏烈身後望去,浪天義不自在的垂下眼瞼,道,“若非古力縱身一跳,扯住了人下墜的身形,我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