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跟在她後面走著,探尋的問道:“這位姐姐,可知王為何事召見我?”
她轉身停下,低頭恭敬的說道:“奴婢紫玉,小姐直呼名字就是,
姐姐的稱呼萬萬不敢當,至於王為何召見,小人就不知了。”
此人倒是機靈、謹慎,看來日後若是要留在越析詔,紫玉可以要在身邊一用。
心裡打著小算盤,不知不覺已來到大殿門口,“小姐,請進,大王已等待多時了。”一個侍衛迎過來,行了禮,說道。我跟他進了大殿,紫玉留在殿外。
一進大殿,就見黑壓壓一片人群投來無數或驚豔,或訝異,或疑惑的眼光,我來不及細想,對著正上方的王跪下行著大禮:“小女子參見大王。”
平時見著公子們只用躬身一福就可以了,見到王還是要行跪拜禮的。
“起來吧,不用多禮。”王威嚴的聲音透著溫和,衝我招招手,“到這來,到你月姨娘身邊坐著。”
我聽得有些糊塗,抬眼望向古樂天,他衝我點點頭。我只得慢吞吞身體僵硬的在眾目睽睽下移到月王妃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月王妃拉著我的手,眼含淚光,激動的說道:“真像,和姐姐年輕時一模一樣。”我越發聽得迷糊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月妃大唐姐姐的女兒,趙蕊,小名幽心。她跟天兒從小指腹為婚。如今已年芳十五,幾日前,天兒剛接回來。等幽心適應越析詔的環境後,擇良時吉日,再為他們舉行婚禮。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大家要和睦相處。”王說完後,拉著我一一介紹眾人認識。
大王妃,二王妃,大公子,二公子,還有二個公主,我只記住了這幾個,其它的都沒往心裡去,頭都被點暈了,腰也彎疼了,那有功夫記那些閒雜人等。
大公子,二公子我當日在駐月宮見過。大王妃約三十歲左右,容顏清麗,面板白皙,年輕時定是一位美人。她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帶著鄙夷,令我心中不爽卻又無可奈何,想來她定是大公子的母親。二王妃是個柔美嬌俏的人兒,時間好像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仍像少女般清純嬌豔。她笑吟吟的望著我,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給我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定是二公子的母親。都說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孩子,此話用在他們身上真是確切。
大公子古樂華對我抱拳一拜,眼神裡透著莫名的情緒,說道:“當日,多有得罪,請幽心妹妹見諒。”我客氣的答道:“不知者不罪,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二公子古樂言陰柔略帶邪魅眸子從一進門就一直盯著我,令我的背脊一陣發涼。
二個公主挑絆的望著我;明顯的對我充滿敵意,看來大殿上的一場見面會無端地讓我多出許多敵人來。
今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來到古樂天面前時,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裝作沒看見,氣得我內傷。
滿室的人都拜會完後,王又說道:“幽心,聽聞你才思敏捷,不如當場賦詩一首,讓眾人開開眼界。”停頓了一下,又說:“以柳絮為題如何?”
我心下氣惱,說起來是徵求我意見,其實根本就已經決定好了,想看我的笑話罷了。人家曹植能七步成詩,是天才啊,我又不是天才,只不過是一個末來的靈魂,都要這樣折磨我。
我搜腸刮肚的想著,終於想到唐朝女詩人薛濤的一首《柳絮詠》,先借來用一用了,於是徐徐念出
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搖盪惹人衣。
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
這倒符合我現在的處境,孤苦無依,隨風飄零。
月王妃似有所感,喃喃的念著:“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說得倒真是貼切。不愧為才女啊!”
眾人也跟著附合起來,讚美聲不絕於耳。
我淡淡的笑著,眼神冷漠的掃過這些虛偽的面孔,心中感慨萬千,惹是我作不出詩來,恐怕這些人又是另一副嘴臉。
兩位公主中苗條一位突然走出來,說道:“素聞大唐歌曲不同凡響,不知可否請幽心姐姐清唱一曲?”
我心知她不服氣,想刁難我。這唱歌有何難,現代的歌曲我會唱的多的是,只是要找一首古典的有點難了。想了想,鄧麗君的《在水一方》再適合不過了,《詩經》改編的,古典韻味濃厚。於是,輕吟而出: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